“是的!”
杨富从袖子中拿出了一份信,递给了景云。
景云当即拆开,见到上面的内容,先是双眉紧皱,再次面色阴沉,读到最后,他喘了两口粗气,脸上的胡须颤了颤。
“贵使先下去吧!你家丞相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
杨富点了点头,随侍从走了出去。
等到杨富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景云一把将信扔在了地上,大声骂着。
“杨羡小儿,欺我太甚!欺我太甚!”
景瓶儿在一旁,捡起了地上的信,匆匆地看了一遍,却见这信上都是暗讽景云之语。
“身在胡尘,心朝周阙。苏靖有牧羊之节,耿迪有荡夷之志。桓贼贪暴,四海无能竭其欲。天子危难,牧臣何有济其艰?”
“杨羡是什么意思,嘲讽我卑躬屈膝,觐见桓武么?”
苏靖耿迪都是大周名臣,虽然被蛮族所俘获,但是心中都是大周。虽高官厚禄,不能改其志。然而景云为了保住地盘,曾经向桓武运送了大量的金银珠宝,而且亲自去神都梁侯府登门,媚意讨好,以示臣服。杨羡这两相对比,让景云看了十分火大。
谁知景瓶儿在一旁,却是看得笑了出来。一双大眼,弯如新月。
“这小贼,七拐八拐的,非要让人七窍生烟不可!”
景云听着这笑声,压制了怒气,问道:“瓶儿,你看出什么了?”
“这小贼信上明里都是讥讽,然而细细琢磨,却是可见字里行间,在劝说父亲不要屈膝桓武,要做这大周之臣!”
“哼!”
“父亲,你把那名使者再招上来,杨羡必定还有后招。”
景云按捺住了脾气,让人将杨富再行招见上来。
“杨将军请坐,奉茶!”
杨富看见犹有怒气的景云,却是一笑。
“主公曾说,若是景将军看完了第一份信之后,没有把我赶走,反而将我再度招来,以礼相待,那么便让在下呈上第二封信。”
景云接过第二封信,打开一看,先是满面愁容,后又是露出了笑容。
“好!好一个四海虽广,誓不与桓贼共立于青天之下!你家丞相还交待了什么?”
杨富站了起来,拱手而道:“主公说,桓贼贪暴,觊觎幽州已久,怕是不日便会兴兵。将军为夏氏顶梁,大周忠臣。然而毕竟势单力孤,不可与桓贼久持。”
“那你家丞相有什么好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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