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口血来。他脸色难看,挥挥手,众人抬着棺材,出了城门。
“公子,这怎么行啊?这样一出一进的,快十两银子没了!”
出殡的队伍出了城,年轻士子后面的管事,心疼地叫了起来。
“那怎么办?官府明摆着让人剃掉辫子。万一清军打过来怎么办?”
钱公子摇摇头,满脸的无奈。
钱家是做木材生意的,每天那么多伙计出出进进,一个月下来,不知要花费多少银两。生意好不好做不说,光是这缴纳费,就能让木材行开不下去。
官道上,一队队龙精虎猛的骑士打马而行,看起来威风凛凛,却并不扰民。一个骑士纵马误入田中,惹来将领的当头怒斥。
钱公子怅然若失,目光转向城门口,片刻才收回了目光。
“公子,法不责众,大家都剃掉了辫子,清军找谁去追责?再说了,外面都在传闻,朝廷撑不了多久,清军还能不能打过来,另当别论。公子说,是不是这个理?”
管事自顾自说道,特地压低了声音。
“一次性剃掉辫子,公子可就替那些伙计省了剃辫子的钱,他们感恩不尽,左右也不过两三两银子。公子要是想和官府打好交道,这辫子最好还是不要留着。”
钱公子点了点头,猛然瞪起眼来。
“你怎么刚才不早说,害得本公子多花了二两银子!”
管事苦笑着,说不出话来。
“别笑,这是我父亲的祭日!”
钱公子脸色一板,心头却盘算起来,该怎样去和官府打好交道。
“将军府要杭州士绅捐助的银两,我爹捐了吗?”
钱公子眼珠一转,马上问了出来。
“公子,城中没有几个人交,大家都在观望。黄家和洪家不发话,谁也不敢动弹!”
黄家和洪家都是浙江望族,非富则贵,他们不发话,士绅们都是观望。
“我们钱家,要捐多少银子?”
钱公子略微思考了一下,问了出来。
“公子,100两银子。”
管事的看着自家公子,暗暗心惊。
自家公子,不会真要缴纳官府所要的勒索吧?
钱公子咬咬牙,说了出来:“回去时都剃头,银子也交了!”
“公子,真的要交?”
管事小心翼翼地问道。
“交了!不但要交,再多交 200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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