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塔指的是杭州满城的副参领胜保,年前糟蹋了汉人女子,害得女子自尽,家人告状无果,反赔了不少银子,杭州士民人人皆知。
“胜保就不用说了,那些个大小官员将领,谁没有祸害过杭州城的百姓?要是真破了城,最害怕的就是他们了!”
严重年不由自主地做起了罪恶判官。
“就是!和他们相比,咱们那点事算什么?”
库塔附和起了严重年,给自己打气。
“眼看着天快黑了,晚上没有好酒好菜,可是不好熬啊!”
严重年埋怨道,身体非常诚实。
“城都被围了,那些鸡鸭鱼肉怎么进来?熬吧,能熬一天是一天。”
库塔瞪起了眼来,无精打采。
这样心惊肉跳的日子,刚刚开始,何时才是个头?
好容易熬到晚上,到了后半夜,天气凉爽,正是睡觉的好时间,城外叛军火炮声不断,火铳声无休无止,弓箭手不断向城头射击,就连那让人心惊肉跳的“万人敌”,也向城头上雨点般砸来。
看样子,叛军是下了决心,要从北城墙攻破满城了。
严重年和库塔提心吊胆,躲在垛墙后,握紧了火绳枪。
“装填弹药,准备还击!”
胜保躲在垛墙后,大声怒喝,指挥着旗兵们进行反击。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想一想,城里面就是你们的妻儿老小。你们要是顶不住,他们可就遭殃了。父母孩子没命,女人被糟蹋。谁要是敢临阵脱逃,老子就砍了他!”
满城的教场就在北城墙后面,叛军挑最硬的骨头啃,当真是疯了。
相对于胜保的强硬,城墙上的旗兵们可没有那么心大,许多人都是脸色煞白,躲在城墙后,任由对方的攻击。
严重年额头冒汗,手哆哆嗦嗦装填弹药,丝毫也不敢露出头来。
“狗日的,站起来,给老子还击!”
清军将领们踢踹着躲在垛墙后的旗兵,让他们还击。
枪炮声大作,羽箭呼啸不绝,城墙上下,不断有人倒下,但叛军只是隔着护城河射击,时不时甩几个“万人敌”上来,并没有渡过护城河攻城。
黑夜掩盖了一切,城墙上清军的注意力都被北城墙的战事所牵制,谁也没有注意漆黑一片的水门。
剧烈的爆炸声不断,趁着城墙上的清军躲避,几个黑影潜水游进了水门,河面上漂浮着的黑乎乎的东西也进了水门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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