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年根,韩桢这个皇帝总是最忙的。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整个东京城都被蒙上了一层白色。
赵富金缩在棉被里,悄悄将窗户打开一道缝,寒风夹杂着雪花顿时激的她打了个哆嗦,赶忙将窗户关上。
“夫君,今个儿妾身能否不去。”
小丫头即便当了娘,可还是总在韩桢面前撒娇。
韩桢顿时乐了,打趣道:“我倒是没甚意见,不过朝堂上那些大臣该弹劾你了。”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祭祀犹在兵戎之前,她这个皇后若是不去,只怕等不到过完年节,弹劾的奏疏就会如雪花般堆满御案。
“怎么当个皇后如此麻烦,宫女太监们要管,姐妹们皮毛蒜皮的事儿也要管……”
赵富金撅着嘴,一边嘀咕着,一边从温暖的棉被中钻出,在宫女的伺候下洗漱,然后换上华美端庄的礼服。
当重达十多斤的九翚四凤冠戴在头上,小丫头身子一僵,肩头以上便一动不敢动了。
“既然当了这个皇后,该吃的苦就跑不掉。”
韩桢调笑一句,牵住她微凉的小手走出寝殿。
到底是皇家帝姬,仪态这方面确实非普通女子能比,只见她步态优雅,上半身却纹丝不动,嘴角噙着若有若无地笑意,行走之间,腰间玉佩叮当作响,声音轻脆动听。
也不知练出这番仪态,小时吃了多少苦。
有收获,必然有付出。
就比如小荷月与笙奴,如今不也是每日随女官练习仪态么。
每当看到她被绑着双腿,强逼着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时,闰娘都会心疼的抹眼泪。
身为皇子皇女,享受了富贵,自然也付出一些。
这是韩桢第四次祭拜天地了,娴熟了不少。
在风雪中折腾了近两个时辰,才又回到宫中,接着祭祀太庙。
结束了一天劳累,回到寝宫,赵富金就像一条咸鱼般躺在床榻上不愿动弹,连最爱的小狸奴都没亲热。
寝宫偏殿,四个火炉散发着阵阵热浪。
“小东西爬这么快了呀。”
韩桢怀抱着小狸奴,看着几个儿女在厚实柔软的毛毯上爬来爬去,脸上挂着笑意。
如今,狄家姐妹与安娘生下的孩子,都已经一周多了,正是闲不住的时候,看到甚么都想摸着往嘴里送。
陪着女儿们玩闹了一阵子,就见刘昌凑上前,轻声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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