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因为此人三言两语而乱了阵脚?若其无罪,自然无妨。若是其有罪,难道我等要将罪臣之狂言,上奏陛下?!”
张璁深深的盯了此人一眼。
少府的人讲出这种话,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他也知道,此人必有问题!
他这一句话,形势立马又变了,变成了在于他有罪还是无罪。
可他的弱点就在此处,他确实没有借粮的谕令,没有谕令,仓廒储粮短缺就是重罪!
当真是,老天不开眼啊。
谢光燮和刘春都没有马上表态,而是问道:“张秉用,你在上奏的奏疏中言少府官员克扣工钱,此事可有证据?”
“山阳百姓,俱为人证!”
“百姓哪里能为人证?”祝卫春反问。
“百姓还不能为人证?!”
祝卫春说道:“当然不能。少府的银两是拨付给各支工程队伍,我们拨了钱,百姓收不到钱,那怎么是少府的问题?!”
闫理文在内心直竖大拇指,到底是京里来的上司,这份沉着、急智还真非一般人所能比拟。
谢、刘二人开始有些失望,张璁并无直接的证据,这个事还真是难办了。
你说一点儿没有克扣,他们其实也不太信,现在这里面的问题要他们帮着捂……这个责任还是大了点。
案子棘手,也审不下去。
于是今日便如此草草收尾。
……
“可不可以……先上奏阁老?”陈鼎建议。
但谢、刘二人都摇头。
京里的人,怎么会管你?
陈鼎这个‘上奏’其实别有用心,他们把事实情况一说,决定权到了王炳手里,但这个决定是真的决定吗?上面还有皇帝,他能决定什么?
这根本就是个大坑,王炳万一回了什么具体的东西,那他们就可以‘遵令’行事,即便将来出了问题,自有阁老替他们在前面受着。
不管怎样,说出一句‘我只是听令行事’肯定安全些。
不过谢、刘二人摇头的意思,并非是完全否认这个办法,他们也想用,这样把自己摘出去,把阁老拉进来,但问题是……
你当人家是傻子么?
紫禁城、内阁值房那个地方,哪个笨蛋会上你这种套?
为官之道,趋利避害四字为其精华。
谢光燮思索了半天,最后说道:“明日详审克扣工钱一案。张璁自己说的话,他自己愿意盖手印,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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