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弯。不然,明天也到不了。”
“你怎么知道的?”
“契诃夫告诉我的。”
“你们都喜欢契诃夫吗?”
“我喜欢。”
“哦。契诃夫是个好作家。”
“对。契诃夫是个好作家。”
“我有点冷。”
“已经是五月了。你有点冷。”
“学校里的猫会冷吗?大晚上的。”
“‘猫会照顾自己的’,就像鸽子会飞出去。你要是问山羊,我就不知道了。”[1]
“哦,我不用担心它们了。”
“对,你不用担心它们。”
“梅梅。”
“我在的。”
“人死了以后有灵魂吗?”
“你在看鲁迅。”
“没有。”
“自己想到的?”
“自己想到的。”
“这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回答的问题。”
“所以,你不想回答。”
“不,你问了,我必须回答,但不能乱答。”
“你答不上来。你没死过。”
“对,我没死过。你也没死过。”
“我也没死过。”
“没人说得清。这是真的。”
“哦。”
“你能给我点时间想想吗?我会认真想的,也会回答你的。”
“梅梅。”
“怎么了?”
“我弟弟死了。”
“啊。”
我仿佛又看到梅梅在几个月前哈出的一股白气。冬天过去了,夏天到了,我还是感到寒冷。或许她是知道的。她没再说别的话,猛地把棒棒糖咬碎吞了下去,默默走到我的身后。
“对不起。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破坏你心情了。”
“现在和我有关系了。”
“对不起。我本来不想和任何人说这件事的。刚刚没忍住。”
“不。你说吧。想说什么就说。我在的。”
“我弟弟死了两年半,快三年了。为了帮我做一件无聊的事,他在路上被一个楼上扔下来的瓶子砸了。很奇怪吧,人会被一个瓶子砸死。”
“‘哎!上帝的意志是难以捉摸的。’”[2]
“你信上帝吗?”
“不信。”
“那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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