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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分裂了的民众不会有任何的力量去反抗压迫的,思想上的解放也不一定会带来民众的联合。只有尽快解决矿石病,人民才会觉醒。
这是最强大的力量,无人能够战胜。
“然而,矿场的监工——乌萨斯的某只驻军,认为感染者的自然死亡速度还是太慢了。他们抽签决定矿石病患者的命运,他们杀人取乐。”
“也许皑皑白雪没有逼疯这些人,矿工却逼疯了他们。也许感染者在他们眼里并不算人。”
估计在那些贵族和皇帝的眼中,所有的底层民众都不算人。
瓦伦丁在心中默默补了一句。
“我五岁时,我的父母抽到了黑签。我十岁时,我的祖母抽到了黑签。”
“十一岁时,我自己抽到了黑签。但这并不重要,他们已经无所谓抽签一事,他们只想废弃整座矿场。那个时候,矿场里的所有成年患者已经死尽,皇帝的新型处理方式让矿场人丁匮乏。”
“根据命令,乌萨斯监工们准备动手处决最后一批感染者……一些感染者孩子。之后他们会将矿场炸毁,充当感染者的坟墓,用来掩饰他们的罪恶。”
“在后来的行军生涯中我了解到,他们一直是这样做的。”
“我感到不甘,我感到痛苦。我敲碎过许多矿石,我和矿场里其他孩子一起生活,我们情同手足,如今我们都会窝囊地死掉。”
“更强烈的感情在我的胸膛中孵化,我双亲与祖母的死历历在目。在他们行刑时,我的法术从我体内爆发出来,当场杀掉了行刑罚的四个士官。”
就跟加丽娜一样。只不过当时对加丽娜出手的是最底层的民众,而想要杀死她的是乌萨斯的士兵。皇帝和贵族将这些人视为工具和牲畜,这些人却在自相残杀。
一个悲哀绝望的世界。
“当然,我并没有扭转局势的能力。孩子们在监工眼中只是牲畜,他们作为军人手持利刃,身穿坚甲,我们就像是小虫,仅仅用尾刺扎了他们一下。”
霜星的声音平淡的可怕。
“就在他们把我击倒在地,最后一波屠戮即将开始,我兄弟姐妹们的哭叫声传入我的耳朵之时……”
讲到这里,霜星罕见的动了一下眼睛,就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活过来了一样,出现了一丝难得的光彩。她的声音也有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感情,微微颤抖着。
“一支游击队来到了这里。”
幼小的霜星躺在地上,衣着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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