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复制出更多份?”福格瑞姆一字一句地问。
“可以,但需要时间。”考尔立刻从善如流地回答。
“很好。”
福格瑞姆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紧接着坚决地挥动右手。
“销毁掉你手上的这份遗传物质。我马上就启程,离开彻莫斯,等到我完全离开以后,你再复制一份新的、完全纯洁的,用它来推行你的设想。你明白了吗?”
考尔沉吟了足足数分钟,方才声音微弱地发出抗议:“对不起,大人,我有些疑惑.”
凤凰骤然陷入一种狂怒。
这种狂怒是如此可怕,却又如此真实。它让他的俊美彻底荡然无存。银河间有些人身怀无可置疑的美丽,哪怕愤怒到面容扭曲,也依旧动人心神。
曾经的福格瑞姆便在其中,而且绝对是其中佼佼者,但现在的他已远离了这个行列,转身投入了另一领域的怀抱。
人们喜欢那些可以欣赏的美,例如朝阳、夕霞、平静而蔚蓝的海面或澄澈动人的天空。鲜少有人能欣赏飓风、海啸、劈在面前响彻耳边的电闪雷鸣这些充满着毁灭性力量之物的美.
实际上,人们畏惧它们,正如人们畏惧福格瑞姆。
此刻,他瘦削的脸上一片铁青,两颊处的皮肤绷得紧紧的,贴在骨头上,咬肌凸起,如正咬着猎物的咽喉。他的眼睛被隐没在黑暗中,肉眼看过去只能瞥见两粒惨白而疯狂的光点。
他缓缓地向前一步,盯着贝利撒留·考尔那只仅存的肉眼,神经质般地笑了一下,以十分温和且轻柔的声音开口请求。
“我就是那个污染源,大贤者——我毒害着彻莫斯与其上的人民,也毒害着我的军团和子嗣,这一切都源自我的无能,而你现在为我展示了一点点希望,就像是寒冬里的一抹微弱火光.”
他再次向前一步,语气突然变得冷冽,和此前判若两人。
“我要这火熊熊燃烧,我要它温暖这冬夜里的所有人。为此我会尽我所能,我会像是一个混蛋那样做我认为对这火焰有益的任何事。”
“你可以说我太小心谨慎,也可以直白一点,说我疯了。但我只想让这场因我而起的磨难尽早停止,第三军团的后继者们不能也不应该承受这些东西,他们理应享有一个更好的,更光明的未来。”
“所以我不能容许你手中那份已和我近距离同处一室过的遗传物质被继续使用,我也不能允许自己在你们工作期间继续待在彻莫斯上毕竟,污染源应该被隔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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