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内的灯是一种苍白而稳定的颜色,很亮,但并不能算刺眼。刺鼻的消毒水气味与反射着明晃晃灯光的大型医疗臂携手合作,让这里的气氛更显几分冰冷。
房间中央的铁床上躺着一个孩子,颈部、双手与双脚都被束缚,多种药剂从医疗臂延伸出的针管中直接注入到他的身体之中。
他的眼睛已瞪大到了一种极限,神情极其痛苦——而这全部都要归功于他此时大开的胸腔.
“你很冷静。”雅伊尔济尼奥·古兹曼对这个正在颤抖的男孩说。“继续保持下去,好吗?我向你保证这不会持续太久。”
男孩发出了两声短促的闷哼,以作回答。医官默不作声地抬起手,在医疗臂的操作面板上轻点了几下,一管新的针剂便被推入了男孩的血管,以帮助他更好地止血。
当然,它的效果对于男孩此时的身体来说也不见得会好到哪里去,好在医官也并不需要太长的时间。
他俯下身,靠近男孩,仔细地观察着他胸腔中那颗尚未完全成长起来的基因种子,双眉紧皱。
五分钟后,他浑身鲜血地离开了手术室
任何大型外科手术都是这样,鲜血横飞,肉碎骨断,手术台会像屠宰场那样血腥,有时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屠宰场内的牲畜都会被提前放干血。
少了横飞的鲜血,大块大块热气腾腾的肉与苍白的骨头也就没那么有冲击力了。
“情况如何?”索尔·塔维茨问。
“很不错,就像我四天前说的那样,他是一名天生的帝皇之子。”古兹曼双眉紧皱地回答。
“但你看上去似乎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不,我只是担心他。”
古兹曼一边说,一边脱下手套与外衣,将它们统统扔进了一旁的废弃物处理池。其内机械开始嗡鸣,火焰喷涌,一闪即逝,将它们彻底毁灭。
“担心?”
“是的,塔维茨战团长。考虑到我接下来要对他做的事,出于医官的责任心,我没办法不担心他的生命安全。”
他的回答严肃而认真,索尔·塔维茨却低下了头。他明白雅伊尔济尼奥·古兹曼在说些什么——四天前那场谈话结束以后的第二天,第八军团的医官便提出了一个全新的设想。
在那场简短的会议上,他用极其理性的口吻对他们描述了一番自己此时的存在形式
他直言,他现在实际上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亚空间实体。这份特殊性由大远征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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