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人捧着它的手完全是在颤抖。
男人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接过瓷盘,将它放在一旁的长桌之上,便再次开口。
“不必太紧张,孩子,这只是一份工作,你要以平常心对待。”
“可,可”年轻的女人结巴着开口。“我们要侍奉的——那位——”
“平常心!”男人加重语气。“难道你觉得他会因为一两片水果的摆放就怪罪于你吗?而且,就像我说的那样,这只是一份工作,你千万不要有什么主与仆之类的过时想法.”
“彻莫斯是进步而文明的彻莫斯,他花了那么多年来改进我们的生活环境,最讨厌的就是听见看见这些事,你可千万不要寒了他的心。”
女人身形一晃,几乎摔倒。男人无奈,只得扶住她,然后给她放了半天假,自己端着那盘水果,离开了这间宽阔的厨房。
走廊整洁而明亮,每隔十米便会挂上一副油画,多以风景为主,如田园、森林或溪流。男人平稳地走着,不时便会抬头看上它们一眼。
他已经在这栋房子里度过了自己的大半生时间,却仍然会在这些画作的面前驻足停留.
一是因为它们的确使人挪不开眼,二则是因为好奇,这些画作所描绘的风景远在他出生以前就已被改变。
人总是想探询过去的事物。
男人停下脚步,手臂一弯,左手轻巧地带起了怀中银盘,视它的体型如无物,熟练到动作之间甚至自有一番美感。他理理衣领,咳嗽一声,轻轻地敲了两下面前高大的白色木门。
直到数秒钟后,门内传来一声应允,男人才推门走入其中。
门后的世界极美,是一片纯白色的露台,每一个细节都蕴含着和谐的美感,使其足以被称为艺术品,而非寻常放松休息之所但它们却因一个人的存在而荡然失色。
此人就是这样,无论何时、何地,被怎样的美丽所包裹,他都一定是其中最为耀眼夺目,引人注意的——换言之,他即是最美的。
福格瑞姆从他的椅子上抬起头来,微微一笑,白发从额前垂落。
“哎呀,塔尔比翁,你的休假结束啦?”
“是的,我的先生。”被称作塔尔比翁的男人一丝不苟地走向他,将水果放于扶手椅右侧的圆桌之上。“今日的水果是阿尔庄园出产的苹果桃与青蓝葡萄请享用。”
“待会吧,塔尔比翁——”福格瑞姆朝他举起手中书籍。“——我还差一点看完这本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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