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着张顺父子的干涸古井,长长的吐了口气,道:“勾师兄,我们去府城罢。”
……
明家大院之中,披麻戴孝,一片素白。
明徐氏红着眼睛,一把踹开阁门,恨声道:“将这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
楼阁之中那娇弱秀美的女子亦是穿着华贵的衣裳,却被数个恶奴毫不怜香惜玉的拖了出来,一棍一棍狠狠地打在了娇嫩的身体之上。
她生下张小牛还不到一年,身子骨极弱,仅仅受了两棍便直接晕厥过去,襦裙之下渗出斑斑的血迹。
明徐氏走过来甩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抽在了一个愣神的家奴脸上:“狗奴才,谁让你停下来的?直接打死丢出去!”
……
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一家三口在破旧但温馨的木屋之中围坐着。
张小牛还不会说话,“咯咯”笑着窝在张顺怀里。
她拿着针线,就着极天之上皎洁的月光,一针一针的缝着手上的棉衣,这棉衣虽破旧,却极是干净,其上虽已经有了数个补丁,但针脚细密,很是结实。
张顺憨笑一声,伸手逗了逗怀中的张小牛,抬头道:“秀秀,家里的米不够了,午时听说府城招收苦役,我已是报上了名录,明日便去卖把子力气,挣几钱银子回来给你买些肉吃,补补身子。”
她嗯了一声,悄悄转过头去。
两行清泪映照着月光,无声的流了下来。
梦醒。
画面支离破碎开来。
……
“秦师弟,你若是再这样胡闹,我便要上禀事务堂,将此间之事一一记录,撤去你的安溪州上使之职!”勾乐湛面色铁青,看着眼前的灵税记录玉简,“你我二人私吞一些也就罢了,你竟然胆敢给这些凡人减轻灵税?简直就是取死之道!”
二人至安溪州已有十载时光,勾乐湛与其他普通州府的上使一样,只是寻一处灵气充盈之地静静修炼,偶尔招来州府内的美貌女子宠幸一二,对州府之中的俗事几乎从不过问。
此番出关之后却才堪堪得知,秦华茂竟是胆大包天,将需要向州府之内凡人收缴的八成灵税直接减免至了六成!
秦华茂也自知有些理亏,嘴硬道:“勾师兄,你可知那些凡人上缴八成的灵税之后,还能剩下多少?换成银钱,又有多少?连养家糊口都不够!”
将记录这十年来灵税的玉简收起,苦口婆心继续劝道:“我等到来之前,有许多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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