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层楼每层十个阶梯放着九坛酒,每坛酒的酒坛虽不大,却也俱是足斤足两一坛便有两斤的高粱酒。
江大力与萧峰二人一个从上往下喝,一个从下往上喝,如此凶猛且新奇的喝法,惊动愈来愈多围观之人,便连灶下的厨子、火夫,也都跑出来旁观,直让所有人看得是连呼过瘾,大开眼界,无不竖起大拇指呼一声“海量”。
二人俱是不拘形迹之辈,提起酒坛便挺着胸膛仰着脖子猛灌,且仿佛互相较劲儿一般,一个喝得比一个快,喝到最后纷纷出现于第三层的阶梯之时,二人竟是丝毫没有醉态,相识大笑。
“哈哈哈,好酒,好酒!”
萧峰虎目泛热盯着上方出现的江大力,目光湛湛抓摄起足下酒坛便饮尽,呼一口酒气,抬手道,“多时未见,恩公酒量与豪气未减分毫,据说武艺是更上一层楼,我来时在路途当中多听闻恩公登临慈航静斋帝踏峰的消息,不知可真。”
“哦?”
江大力心中一动,亦是抓起一坛酒饮尽,颔首缓缓笑道,“确有此事,那慈航静斋如此多年纵横江湖贵为武林圣地,这么多年来江湖中人俱是对之尊崇有加,少有对其无礼者,更是少有人如我这般登临山门找茬的。
实不相瞒,我之所作所为,在江湖上已被归类为魔头一类,只不过江湖人大都畏我三分,故而现今还未曾有口伐笔诛甚嚣尘上,但过些时日,只怕情形将会大不一样,萧兄弟现在听完我所说的,可还愿喝完这酒水?”
萧峰面容陡然一肃,双目中精光暴亮,重重哼了一声道,“恩公口出此言,莫不是瞧不起我萧某人?
先且不说恩公你于我有大恩,便是你我昔日共同出入生死那么多次,你之为人我自是非常清楚。否则萧某也不会从草原千里迢迢赶来相聚。
我等结交,论心不论迹,论迹也只求无愧于心!
只要所做之事站得稳当,俯仰无愧,又何须向他人解释那么多?这世上之事,若真要以正邪之论来分清,又哪里那么容易分得清楚?只需所做之事对得住良心,便是正事。”
“哈哈哈。”
江大力大笑点头,“难得萧兄弟自草原待了一段岁月后,居然能念头通达至此,若是当初丐帮大会时你能有此番见地,又何至于为小人所谋害。
你说得不错,正如人身上最软的是头发,最硬的是牙齿,可是一个人身上最容易坏,最容易脱落的却是牙齿,等到人死了,全身都腐烂了,头发却还是好好的。
人身上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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