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开始,就会让粟、冬小麦的产量,均跌下一石!
因为粟收获之后,冬小麦得赶补种;
冬小麦收获时,更是早就过了粟的耕时,只能迟种。
二者各一石的产量,折钱不到一百钱——忙前忙后,收益甚至还不如纯种粟!
所以,过去这几年,关中地区出现大量的,彻底舍弃粟、专注于种植宿麦的农户家庭。
带着这个客观现实,回到刘荣方才的议题本身。
——冬小麦,该不该收农税?
刘荣的答案是:如果不收,那汉室在关中地区,很可能再也收不上来农税了。
而且长此以往,冬小麦逐渐推广到巴蜀、关东地区,乃至于全天下;
到了那时还不收,那汉室的农税收入,就会迅速朝着‘约等于零’的方向撒丫狂奔。
当然了;
对于刘荣而言,重要的,并不是这点农税。
就算没有农税收入,刘荣也能保证汉室不被‘缺钱’所困扰。
但有一件事,刘荣却不能不在乎。
——粟收农税,冬小麦不收,必然会引导百姓民,都走上只种冬小麦、完全不种粟的歪路。
如此一来,刘荣搞出来的冬小麦,就不再是‘为汉家找了第二大主粮’,而是会变成:找到了替代粟的新主粮。
两种主粮——尤其还是错季主粮同时存在,才是刘荣搞出来主粮麦面最重要、同时也是最有价值的成果。
若是有了冬小麦,却反失了粟,那刘荣不说是白忙活,也起码是用尽浑身解数,最后来了一出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所以,要想保证粟、麦同时存在,就不能在税务角度过分的偏袒其中一个,以至于另外一个完全失宠。
就好比后世,广大女性的产假。
——要想让女性不被产假所拖累,那就得让男性也跟着一起休产假;
只有这样,才能让女性避免职场歧视。
同样的道理:要想让粟不因农税而被农民放弃,那就得针对冬小麦也一同收取农税。
与此同时,为了推广更需要精耕细作的麦,冬小麦的农税,又必须比粟低一些。
这个度如何把握,便是刘荣甩给朝堂内外的难点了。
“三十取一?”
沉默中,一声略带迟疑的嘀咕声传出,惹得殿内众人齐齐侧目。
便见朝班靠后一些的位置,一名发虚斑白,身上却着四百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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