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朱先烯一样,商洛在当日与锦衣卫一起返程。不过王师的任务还没有结束。在发现整个倭国已经被徐福折腾得七零八落之后,朝廷决定——
继续徐福未竟的事业,把徐福没来得及做完的全部搞定,以秦制进行对倭训政,督导其完成科举共和改造。毕竟徐福已经几乎完全隔离、并且摧毁了倭国的统治阶级,朝廷没理由不顺水推舟地移除一个藩属国。
“所以既要移除一个朝贡国又要不移除是吧.”
“其实不是国的问题。”机舱里,傅远山答道,“按照礼法,朝廷会保持一贯的政策,维持附属国的存在——因为兴灭继绝是朝廷最基本的外交政策。自上古三代以来,我们就强调‘孝治天下者不绝人之亲,仁施四海者不乏人之祀’。我们保护的实际上不是这些国家,而是他们的宗庙社稷。但是啊——”
“但是?”
“但是周礼又说‘灭人之国,不绝其祀’——这意思是,奉祀宗庙完全不需要一国之力。我们完全可以灭了他的国,然后保留他们的宗庙。所以将其头部以下截肢,这是可行的,也是我们一般意义上对于藩属国的最终处置方案。经过这样的处置后,既不会给朝廷添麻烦,又能让藩属国本国的人得到适当的照料。这就两难自解了。朝廷,就喜欢这种两难自解的方案。”
“那徐福这次,算是立功了?”
“从因果上来说,他确实居功至伟。毕竟朝廷不在必要的时候,其实不会对朝贡国进行改造,因为成本不可预料,收益也不可预期。但是如果有像这样的机会,办了也就办了。”
【所以不能丢狗,但是可以吃狗是吧】
“诶对了,朝鲜是怎么内附的?”商洛问道,“也是因为突发事件吗?”
“朝鲜内附是乾德12年的事——得有一百多年了。当时朝鲜内部出现了继承危机,朝鲜王为了保证王位留在本系,选择直接向朝廷请求内附。这事朝廷不想管,但是朝鲜文武两班人一合计——好像真的行。”
“为什么?”
“因为把朝鲜王送到京城之后,朝鲜就可以自治了——用方便你理解的话来说,就是朝鲜的科举贵族是具有‘国际性’的,他们早就想把朝鲜王架空然后建立起真正的科举共和了。当时朝鲜王的行为,说不定也是在某些人的唆使下才进行的。”
“政治的事,还真是复杂.”
“只要涉及到超过两个以上的人,事情的复杂程度就会飙升。毕竟人心是混沌的。要想让混沌的人心协调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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