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渊太玄已提刀逼近了众人,他手起刀落,已有数人的头颅横飞了出去,那鬼日妖刀甚是厉害,周身跃动的毫光,似不起眼,然而经那毫光沾染上的性命,却无一生还,那毫光倒似一根根尖锐的棱刺,在渊太玄挥动时,它们便犹如一条条刺芒,飞射出去,之后索命于无形。
唯有深谙武道的人,才解其中奥妙,那乃是化为实质的杀气,这杀气若无亿万生灵的磨砺,却决计无法达到这种程度。
也不见渊太玄施些太过玄奥的武道,仅仅是一挑一刺,那些武学精深的修武者,却已丧失性命。
气势汹汹的渊太玄,手托长刀,遥遥的指向于尊,冷暗的血眸在掠过仙弦毫无血色的面容时,却微微顿了一下,于尊倾斜着嘴角,玩味的把弄着手间的源天刃,舒缓的面容,无一丝紧张之色。
“于公子,望你能恕我师兄一命”悲泣欲绝的仙弦,似一桩木人般,嘴角嗫嚅,哭花的容颜缀着一双失了光彩的眸子。
于尊悠悠道:“我已为你死过一次了,你却还不满足,你可记得当时在臆界,刑海前辈所言?”
“如风弦道长所言,他心底有鬼,才会被鬼支配,他心中有魔,才会堕入魔道,你要救一个鬼,或一尊魔,于尊恕难从命”于尊冷眼望着死在渊太玄刀下的众人,以及躺在地上尚有一丝气息,却被渊太玄一脚踏死之人。
仙弦通红的双眼,已再难流下一滴泪,她干坐在那里,双目无神的望着渊太玄,“你若想救他,不妨试一试刑海前辈赠你那首霓裳羽衣曲,你救了他,我于尊不会杀他,但只要他如现在这般愚朽,于尊便不会置之他人性命于不顾”
滞拙的仙弦,经于尊的点拨,脸上登时多了一丝血色,嗫嚅道:“对,刑前辈生前便与灵魇乃是敌对两方,霓裳羽衣曲,师兄,我还有霓裳羽衣曲,师兄,我救你......仙弦......救你!”
而此时一双通红的血眸,却冷冷地扫视着于尊等人,他大喝了一声:“拿命来”,说罢,举起手中的鬼日妖刀,疯狂的跃之高空,当空劈落了下来,诡异的妖刀,刀尖上渗出几滴腥甜的血珠,那血珠沿着刀尖幽幽的流到刀壁上,原本碧幽的妖刀,已然变成了一具渗着寒气的血刃。
与此同时,一尊凶神虚像肩扛一柄巨刃,烁跃在渊太玄的背后,凶神裸着上身,纠缠的筋肉上,刻着一些诡异的纹斑,一双冷彻的寒眸,似古宇间隐藏的荒洞般,散发出一阵阵渗人心脾的寒意,凶神的脸上亦刻着数片图斑,看似却诡异又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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