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都要上来劝两句。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有些话不能说。
可温志文不是。
他认为他是这个家的主宰,他有权利批判这个家的任何一个人。
更不能容许自己的女儿连作业都无法完成。
因为他是他们那个村最优秀的后生。
温旎不记得当时的崩溃是从哪里开始的。
好像是有人开始安慰她。
其实有时候自己也麻木了,不觉得委屈了。
可偏偏有人安慰你的时候,那才是最难以忍受的。
温旎自尊心很强,所以没办法把这件事笑呵呵地翻篇。
温志文跟着她出办公室的时候,在楼梯口再次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温旎,我不想再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被叫到学校,你只会让我丢人!我花那么多的钱送你来到这学校,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如果再有下一次,我没你这样的女儿,我宁可去把钱花在你堂弟身上。”
温志文运气不好,赶上了独生子女政策。
温旎只能是他唯一的女儿。
他想要个儿子,跟他一样优秀的儿子,继承他的衣钵,以及完美的基因。
温旎显然从性别上就输了。
从小听惯了这些话,温旎还是因为温志文在那么多同学面前说出这番话,加速了破防的速度。
她没有回教室。
她躲在了花坛的角落里哭。
以为这里会没人。
可该死的为什么还有人在上体育课。
这是下雨天!
直到一双白球鞋出现在自己眼前。
温旎抬起头,简予琛把一包粉色的纸巾塞进她手里,然后双手抄兜离开。
那包纸巾被她丢哪了?
反正没用过。
不过她记得图案挺好看的。
也不知道简予琛那样一个人,怎么会选个那么可爱的图案。
不过他撞破了自己丢人的一幕,温旎不愿回想。
只要每次一想起那个画面,她就觉得简予琛像个探知到了她内心深处的恶魔。
她很怕他会拿这件事来嘲笑她。
还好,结婚到现在为止,简予琛不曾提过那个雨天。
大概是梦里心情不好,温旎被简予琛拍醒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精神恍惚。
男人的俊脸凑得很近,大掌还在拍她的脸,“温旎,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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