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凡事不是资粮够了就可以的,周洛天赋才情不高,神通之事,还待商榷…”
这倒是逆耳忠言,杨宵儿心中同样明白,笑道:
“放心罢…这机缘就是为他准备的,有他们看着,有一日算一日…哪怕是五十年一百年,一定是万事俱全再来试神通。”
“好!”
李曦治神情闲适,从容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妻子,很自然地将手中的宝剑挂在庐间,那双灰黑色的眼眸锋芒内敛,仿佛看穿世事,溢满了平静。
这男子轻轻地道:
“辛苦你了。”
……
莲花寺。
灯火弥漫,金碧辉煌,迷蒙的白雾如瀑布一般从台阶和窗户之间倾泻而下,正中心的大池之中荡漾着淡白色的水波,散发着一片片腥味。
一片袒胸露乳、年轻貌美的妇人正跪坐在大池边,在一片油脂和香火的味道之中按压着,为正中心的奶池添砖加瓦,荡漾的奶水之中则躺着一位男子,上下不着一物,脸上满是邪性,很是悠闲地呼着气。
可这半途竟然上来一披着衣服的和尚,有些小心翼翼的在台阶前跪了,低声道:
“大人…大人…大慕法界的人来了!”
这在奶池中躺着的青年一下睁开眼睛,目光中满是冰冷。
这不是一个好消息,也难怪这和尚瑟瑟发抖,在台阶中跪得死死的,大气不敢出。
只是这青年显然没心思跟他计较,慵懒地在奶池中直起身来,随口道:
“让他上来。”
便听声音咚咚,一位衣着朴素的和尚从台阶之间上来,在这大池之前驻足了,见了这一幅污秽场景,皱眉不语。
可那青年只抬抬眼皮,双腿在奶池中随意摆动着,将那活儿对着他,嗟道:
“原来是法常摩诃…”
他微微一笑,问道:
“看来法界还是宽松,道友在大羊山被批得一塌糊涂,竟然没得半点惩戒,有闲情光临宝地。”
法常眼见那活儿直勾勾地指着自己,心中极为不适,可他的脾气极好,在心性上的修行也是数一数二的,两手一合,眼不见为净,答道:
“是来请摩诃南下的!”
听了这话,青年面孔一阵错愕,爆发出一声大笑来,答道:
“我莫不是在听笑话吧!最悲天悯人的法常摩诃、空据江北而不兴半点争斗的法常摩诃…倒请我南下来了!如今是不怕造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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