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珠亲眼目睹见到他的情绪一点点的崩塌。
是啊！比起对他狠烈的打击报复，不如让他知道一切的真相，让他愧疚地继续活下去，一辈子在痛苦中挣扎地活着。
除非不爱只有满脸的不在乎，宋明珠不会看见他脸上露出震惊，不知所措的神情。
宋明珠转身，离开后，又停下脚步来，侧身看他说了句话，“季京泽其实什么都知道，他不想争，也只是因为他对你这个父亲早已经失望。”
“季阿姨，还不知道季京泽病因被篡改的事，现在她的情绪不能受半点打击。”
宋明珠回到病房后，吴妈关上了病房门走了出来，“明珠小姐。”
“季阿姨她睡着了？”
“是的，明珠小姐可以进去陪一会夫人，等她醒来要是见到你，夫人心情也会好些。”
“好。”宋明珠轻手轻脚推门而入，在外面找了个花瓶才走进季母养病的房间，把花插进去，放在季母休息病房的床头。
房间里拉着窗帘，不透一丝的光，只有亮着的一盏床头灯。
本以为已经睡着的季母，幽然地响起了声音，“再待下去也是浪费时间，回去吧。”
宋明珠伸手给季母盖了盖被子，“…季阿姨先睡会，一会吃药的时候，我在叫你。”
她胸口闷闷的。
“…你不怕我吗？”
“不怕。”
“可阿姨是个坏人，害死了这么多人。”季母睁开眼睛。
宋明珠喉咙发疼，声音有些哽咽地说，“至少，您对我…很好！”
“我被欺负的时候，是你站在我面前，为我撑腰。”
“你给我的感觉很温暖，好像…你就是我…”宋明珠停顿了下随后又说，“像妈妈…”
季母声音很虚弱地说：“不怕。我对你的好，是骗你的？是利用你的？”
宋明珠低着头，眼睛已经红了起来，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声音带着略微的哽咽，“不怕，骗就被骗了，反正…我被人骗的也不少了。”
“这个傻孩子…”季母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明天把周毅川带来，让我看看吧…我怕撑不到那天，亲自为你们定日子。”
像这种帝都京圈豪门里，早早联姻定亲，并不算少见，不过大多数都是为了家族利益。
宋明珠鼻子酸了酸，“嗯。”
眼泪落下。
…
然而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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