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王言孤身一人,蹬着自行车,径直来到了相隔并不很远的农机厂。
他来的时候,农机厂包括领导在内的一百二十六名职工,已经在院子里集合,嗡嗡嗡的各自交谈。
眼看着他骑自行车晃悠进来,喧嚣的声音渐渐不见,一百多双眼睛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农机厂的老厂长领着厂里的领导走上前来。
“王言同志啊,你好你好,我是钱志学,原本是咱们农机厂的厂长,现在你来了,县里把我的关系调到了纺织厂,成了副厂长。”
老钱也是个快退休的老头子,同纺织厂的老厂长一般年岁,头发却白的更多,都是为了农机厂的这一百多人的饭碗愁出来的。
王言笑呵呵的跟他握了手,又听他介绍了一下厂里的其他领导,基本都降职了,等着王言重新给他们安排。
他们当然有怨言,但是没办法,因为县里没有他们的去处。但凡有能耐的,都想办法调走了,留下的都是干活的人,但是农机厂偏又没活干。
给职工们讲了话,传达了上级精神,也表示了他的管理想法,还描绘了未来的美好生活,给大家鼓了鼓劲,吃了定心丸,便就让他们散去,等着安排工作。
随即,王言便随着厂里的领导查看着农机厂内的情况。
县长先前说的农机厂造不出像样的机器,其实是一种夸张的形容词。实际上农机厂还是有东西的,要不然一百多个职工吃干饭,县里早就上手段解决问题了。
农机厂来钱的业务有两方面,一个是从市里买来发动机等零件,县里自己再生产一些东西,慢慢的攒出来一台农机,由县里拨款购买。另一个,则是给市里的农机站,提供一些简单便宜的零件,实现分工。如此市里减轻了这方面的成本,县里也能有一些收入。
不过同纺织厂一样的情况,工人在退休,新人在接班,他们入不敷出,日子要比纺织厂艰难太多。光看职工人数,也能看的出纺织厂的实力更要强上许多。
每个县的情况不一样,但各县的基本的工业配置,却基本是差不多的。电厂、化肥厂、化工厂、酒厂、糖厂、盐厂、罐头厂、纺织厂、制药厂、鞋服厂、砖厂、钢厂、水泥厂、水泥预制厂等等等等,民生、生产所系。
主要原因在于,这个时候的整体思维,还是在于战争。如此一旦有什么动荡,可以保证在一定时间内,各种物资的供应与保障,而后等到接下来国家部署,战争机器全面运转,顷刻间就是全民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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