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含凉殿!
从早朝下来的武后,重新跪在灵堂前,为杨氏诵念经文。
崔待诏静静的候在一旁,等到武后诵完经、上完香后,两人移步至前厅,崔待诏这才开口禀报道:
“回娘娘,为太子瞧病的孙御医,已经于三日前携家眷离开长安,途中遭遇山匪劫杀,全家老小无一生还!另外,东宫十率的将领,也发生了变动!”
武后眉心一拧,过了好一会,才悲凉地说道:“看来太子提防我这个母后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竟如此防备我!”
崔待诏无法回答武后这个困惑,只是颔首请罪:“婢臣有失察之过,请娘娘责罚!”
武后不满地瞪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崔待诏,很快恢复神色:
“这不是你的错,当初是我不让你往东宫派人,原想着他是个孝顺的儿子,岂料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哎!快起来吧!”
“谢娘娘!”崔待诏站起身来,用征询的语气问道:“那接下来,婢臣是否继续往东宫那边……”
崔待诏把话说到一半,用意不言而喻,武后摇了摇头:
“他既疑了我,再想安插人进去也无济于事,我离开东都这几天,给我派人盯紧东宫!”
“是!娘娘!”
武后想了想,继续道:“太子无恙,贤儿就没理由再待在长安了,趁他离开之前,让吏部兵部一些臣子,多去雍王府走动走动!”
崔待诏微微惊讶:“娘娘的意思是,要准备拥立雍王?”
武后纠正道:“不是拥立,是帮他积蓄些力量,牵制他那个不听话的哥哥!”
“婢臣明白了,婢臣这就去办!”崔待诏一躬身,就要退去。
“等等!”武后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对崔待诏沉声命令道:“把那帮佞臣‘贪赃枉法’的证据,交一部分到大理寺,我得让他们知道,朝堂上跳得有多欢,输的就有多惨!”
崔待诏身子一震,从武后简短的话语中,预示着一场新的政治风暴,即将席卷长安!
……
当武后在含凉殿发号施命的时候,太液池的阁楼上,李令月正在努力地给婉儿解释她布包里东西的来历。
婉儿手里把玩着一把玉制的书刀,看了看面前的玉器,又瞧了瞧李令月,仍不放心地问道:
“你老实交代,这些玉器到底是从哪儿得来的,是不是你偷来的?”
李令月苦丧着脸,手指举到空中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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