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伊莲娜家族过去的历史,就如同几个世纪以前,莎士比亚在他的笔下用预言的口吻陈述戏剧女主角所被既定好的命运。
“伊莲娜家族光辉的发家历史……不就像我的发家史一样,是用染血的金钱组成的。”
“是的,我是一个混混,流氓,G先生说我无恶不作,丧尽天良。好吧,我迄今为止,我依然相信,那只是一个年轻人对于成年人的世界规则充满稚气的,充满理想主义的朦胧想象,他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的诱惑,没有经历过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无法抵挡的欲望。我甚至觉得,这场游戏还没有结束,总有一天,未来的某一天,他也会被这个世界的规则所改变,所同化。”
“年轻人有一腔热血是很容易的事情,但它能保持多久呢?”
“所以我去问他——人真的能藐视命运么,去做普罗米修斯的火?他会注视着我,我也会注视着他。几十年后,他和我一样大,他比我更大,在他生命的尽头,在同样巨大的金钱,同样巨大的诱惑摆放在他的眼前的时候,虽然那时我早已不在人间,但那才是真正这场关乎善恶的轮盘赌落下帷幕的时候。”
年轻人?
安娜眨了眨眼睛。
她不觉自己听错了,可豪哥确实说出了一个让她实在无比诧异的词汇。
没等女人在这个字眼之上过多的纠结,听筒里的囚犯已经自故自的说了下去。
“可当G先生用坚定的,甚至带着笑意的目光告诉我。如果我想的是要他的命,那我随时可以杀了他,甚至他的口袋里就放着一粒毒药。然而,如果我想要的是说着‘Life is so beautiful’安宁而毫无恐惧的死去,就像《教父》里维托·柯里昂一样。”
“那么。”
“无论我多么想,都请等下辈子吧。”
陈生林叹了一口气。
“那一刻,我便知道这一局我输了。至少曾经有那么一刻,有一个人那么坦然的告诉我,无论代价是什么,人都是可以去战胜命运的。人是可以不去做命运的玩偶傀儡的。我所有为自己恶行开脱的话,在他的交给我的那幅作品面前,都变成了怯懦的借口。”
“我知道我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必将受到我所犯下的罪恶的反噬。在他的那幅作品面前,我被刺的千疮百孔。”
“愿赌服输,这世上确实有些人是无法被收买的。在他面前我没有什么可以反驳,我哑口无言。所以,我被他打败了。”
办公室里的诸人静静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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