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竟从郴的所立之处开始散开,仿佛是特地为他辟开的一条道路一般。
白芷急得啃着手指头,在这眼下,她绝不能看着郴在她眼前从阵中离开,即便是如此,就算知道是做了最愚蠢的决定,她也绝不能让郴活着走出这儿!
她右手两指并立,在指尖凝起灵力狠狠在右手掌心上一划,鲜红的血液自掌心中流出。
白芷撑着手一脚跃进阵中,翻了个身将喷涌着血液的手掌直贴在画着阵法的地面上,地面突然隐隐颤动,仿佛有了灵性一般,疯狂地吸食着白芷的血,阴暗的地面突然像是蛛网般,密布着紫色的光,以白芷为中心方圆百里原本被郴逼退的魔力在一瞬间像是有打了鸡血般疯狂朝郴包围而去。
地底下仿佛藏了一张血盆大口,白芷感觉血和着全身的力量都快被吸干了,一时之间竟有些晕眩,她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只是这种时候也不容得她稍显弱势,她强撑着身子不让自己倒下。
“不好意思了,仙使大人,小妖可不敢让你从此地就这样安然离开。”她勾唇笑了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郴,眸底尽是志在必得的光芒。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郴猝不及防,竟就被魔力冲撞进了体内,他一边调动着灵力对抗在体内横冲直撞的灵力,一边又因为白芷的话叫郴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从原先便感觉有些奇怪,但就是没觉出来哪里奇怪,如今看来,倒是他小瞧了白芷。
他冷哼一声,“原是他先下手为强了?我倒是好奇他开出了怎么样的条件,使你这般忠心。”
她此时正屈着身子,半蹲在地,白芷渐觉力不从心,却不敢松懈半分,此时阴白已到了极限,而郴只是被限制住脚步罢了,而地下阵法还源源不断从她体内汲取能量,再这么下去,她到时候是会被这阵法给吸干的。
她右手双指合并,凝起妖力点在胸口处,那里,藏着的却正是妖族的至宝,她以灵力引渡虚无之境的灵力代替她,她直面着郴,“仙使怕是误会了。我白芷,可从不信你们这些虚伪神仙的话。”
“说到底,把话讲得再好听,在你们眼中还是把我们当蝼蚁一样的存在,我觉得这并不公平,至少很多年前,妖界虽弱于神界,却不曾活得像这般卑微,连个机会都要求着你们施舍,我向来不喜欢被施舍,我反而却比较喜欢……掠夺。”
“所谓上下界,不过源于掌管六界帝君的一己私念,却白白叫我们这些天下苍生困于下界苦苦挣扎,好的资源都留在了上界,剩下稀薄的灵力存于下界叫人争夺,以前他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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