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肉胳膊抹了把眼泪:“我算出来娘亲来西陵了,我想家了,想娘亲了。”
越想越难过,她扯过小包袱抗在肩上:“走,走走走,我要回家。”
才走到魂届出口,裤腿子便被人抓住,怎么都挣不开。
低头看去,云离猪猪正死命叼着她裤腿子呢。
他哼哧哼哧的:“娘亲,呜哇哇,你不要走,娘亲你不要云离了吗?”
林宵宵抚额:我不是你娘,你爹都回来了,你快去找你爹。
云离说了句经典咏流传的话:“我不要!我宁要讨饭的娘,不要当官的爹。”
林宵宵想竖起大拇指,话说得不错。
可……
等等,这小崽子是在说她是那讨饭的娘?
低头看看自己。
虽说她衣裳烂了,鞋子也破个洞,但也不像讨饭的啊。
总而言之,不能拐别人儿子走。
她转着眼睛,故意往云离身后看去,做出惊讶状:“呀,你老爹来捉你啦。”
趁着云离回头的功夫,林宵宵嗖的蹿了出去。
她回到西陵驿馆的时候还只是丑时。
看着黑蒙蒙的天,她不忍心敲门叫醒家人们。
咂咂嘴,倒是可以翻墙进去。
但是吧,悄悄进去怕是会吓死他们。
小奶豆从破麻袋里掏出一条被子,一个枕头,往里一缩,蜷在里头眼睛一闭,俩腿一蹬。
许是离家人近的缘故。
林宵宵这一觉可睡得扎实。
微醺的日头跳了出来,难得起大早的孟兆丰学着西陵的纨绔子弟,左手拎着个鸟笼子,右手捧着个茶壶。
“小爷我今儿个……”一出门就来了个踉跄,他摔了个大跟头,疼得他倒抽冷气:“谁!谁绊小爷!”
爬起来就瞧见破被子里裹了个人儿。
被子估摸着有点小,露出了脑袋和脚。
这人脑袋上的头发烂糟糟的,都打绺了,看起来像是会招虱子的样子。
脚上穿着一双草鞋,还漏出了几根手指头,仔细看,指甲缝里黑黢黢的都是泥。
爱干净的孟兆丰可受不了。
他捏着鼻子,倾着身,伸脚尖儿踢她:“喂醒醒,这不是你睡觉的地儿。”
不动弹?
孟兆丰狠狠心掏出自己碎银子零花钱丢到她旁边缺口的小破碗里:“呐够你吃喝了,快走快走。”
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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