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山关之外。
陆泽微微一笑:“是该见见我那位王叔以及纳兰先生。”
只见陆泽迅速消失在车厢当中,身骑白马的蜀王单独朝着那山隘当中的两人而去,蜀中之地陆泽与盲眼郎陆诩的诸多谋划看似是针对着蜀州南诏以及那背面的凉地三州,但整个蜀王府里只有陆诩知晓蜀王殿下是项王舞剑,其意是在蜀州东面的燕敕道。
被离阳皇帝针对、朝堂排挤的北凉,自始至终都是毫无反叛之意。
而那在离阳天下南部握有泼天权柄的燕敕王,这位真正的赵氏宗亲却早早便在谋划着反叛之事,曹长卿那位旨在颠覆离阳统治的西楚余孽未曾与燕敕王这边有过联系,想来是心中早便有着猜测。
山隘口的那处平地之上,有儒雅文士被十名姿态各异的貌美侍女服侍,中年男子面前是处烧着小蠹炭的案牍,在这极为特殊的两州交界地带还能够有着茶香四溢,足以证明那位文士是个懂得享受的人,略有些冰冷的双手放入侍女衣领里的丰腴之间,好生惬意。
而那位离阳王朝权势仅在徐骁身后的燕敕王,面容极为平和,只是身着离阳统制的黑色将军甲,双手交叉抵着那柄战刀,看起来丝毫没有离阳朝正经藩王的架势。
“纳兰。”
“本王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这位小侄子竟然能够坐上那储君之位。”
“想当初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说是赵篆那小子,结果如今赵篆估摸就要在广陵道那边一直待下去,本王那位皇兄在这件事情上倒是颇有些魄力,纳兰,你给我交个实底,太安城那边到底会进展到什么地步?张巨鹿那家伙当真是一心求死?”
此刻正万般享受着的纳兰右慈品尝起首壶的热茶,中年儒士对这壶茶水的火候很是满意,朝负责煮茶的婢女投去赞许的目光,环肥燕瘦的十位婢女各有所专攻之处,十人分别是酆都、西蜀、东岳、三尸、乘履,一字一人。
许久之后的纳兰右慈才轻笑出声,回答起来那位藩王的问题:“首辅大人是一心想死,用他的死给那扇读书人之门浇灌上最绚丽夺目的涂料,只是现在有人不想他死,或者说,是不想让张巨鹿在这个时间去死。”
燕敕王赵炳抬起头来,不远处有匹纯白之色良驹骥马,正向此地狂奔而来。
这位大藩王的心中泛起了冷笑,纳兰口中的那位自然不会是龙椅之上的皇帝陛下,现在想来,那人便是不远处白马之上风采卓越傲然的那个年轻人,离阳未来的君王。
其目光之深之远,令人不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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