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孙少安还是那个烂在地里的农民,他说什么都不会同意这码子婚事,最主要的原因是俩人的条件差距实在太远,孙少安没文化又没工作,润叶嫁过去甚至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但眼下情况貌似有了点变化。
田福堂最终还是决定要找自己的狗腿子孙玉亭同志好好谈谈,他每次心里有什么纠结的事情的时候,这个孙玉亭总是能够给他想要的答桉,俩人这些年在村委的配合越发娴熟,以至于副支书金俊山那边完全抵抗不住二人的攻势。
玉亭对他忠实可靠,做什么事又认真,他很放心。
但这件事情毕竟事关他孙玉亭的亲侄子,田福堂于是便让媳妇拿着旧报纸把家里两双不穿的旧鞋给带上,背负着双手的田福堂出门后下了个小坡就来到了孙家那祖传的窑洞里。
原本好扔扔的窑洞,由于孙玉亭两口子没有心思打理,现在看起来已经显得破旧不堪。
院子里扔着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屋檐下的麻雀窝已经三三两两的在这里成家立业,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看起来也是在这里经历了祖孙好几代。
麻雀:感谢dang!
田福堂进了玉亭家的窑洞,天还没黑,窑里就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但孙玉亭两口子显然已经熟悉了这种黑暗视线,看见来人是田福堂以后连忙起身,热情地让他快坐。
田福堂咳嗽了两声:“玉亭你出来下,我们院子里说。”
这窑洞里面连个凳子都没有,炕上的凉席看起来烂的都是窟窿眼,烂的就像孙玉亭两口子家硒惶的生活一样,贺凤英开心的接过那几双旧鞋。
孙玉亭跟着田福堂一块来到院子里。
“玉亭啊。”
“前两天我看见我们家润叶跟少安娃在一块。”
“他俩是不是对对方都有意思啊?”
孙玉亭快速回答不知道。
田福堂在心里呵呵一笑,只觉得自己最信任的这个搭档似乎并没有那么的忠诚,但他还是继续说道:“你家少安娃也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了啊,这新窑洞马上就好,不着急吗?”
俩人在院子里面聊了许久。
临走前的田福堂似笑非笑的望着孙玉亭:“玉亭啊,今天这事情我就是跟你随便说说,你不会转头就跑到你哥家去,把我卖了吧?”
孙玉亭瞬间急了眼:“福堂书记你说的这叫甚话?我孙玉亭是那种首鼠两端的人吗?双水村谁不知道我是工作最彻底的那个村委干部?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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