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一并沉沦了。也不知道他们如今日子过得如何,是否因为失势就受了欺辱?”
陆栢年默了一默,没有说话,反倒拿起了手中的文章:“小金如今文笔大有进益了。先前我们几个老头子给了那么多书,让他自个儿看去,我还以为他心思不在这上头,会胡乱应付,没想到他还真的用心将那些书里的内容都记下来了,也跟着名家大儒学了不少写文意的诀窍。比起还在长安的时候,他眼下的文采已经改善了许多,虽然还有几分不足,但那也是因为他见识有限的缘故。比起许多年龄相近的学子,他这样已经算很不错了。”
看了这些文章,陆栢年是真心觉得,明年恩科乡试,金嘉树是有望上榜的。
海棠闻言,便也拿起桌面上的其他几篇文章细看。她也是正经读过几十年书的,上辈子也曾学过八股文章,只是并不擅长罢了,但文章好不好,她还是能判断得出来的。
看了文章,海棠就知道陆栢年所言不虚:“确实,许多论据都有条有理,逻辑通顺,还带着一股气势。”她顿了一顿,“光是看书,金大哥未必能有这么大的进步。他在宫里住过几个月,一直陪伴在新君身边,是不是那时候跟着耳濡目染,看到了先帝与内阁是如何处理政务的,便开拓了眼界,增长了见识?”
陆栢年若有所思:“你说得不错。我也觉得他如今文章中大局观很好,有些想法高屋建瓴,不是从前见识浅薄的少年人可比的。他在宫中伴驾数月,哪怕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休养身体,所学也远远超过他在我们几个老书虫身边学习数年所得了。”
陆栢年叹了口气:“他这几个月虽遇到了不少凶险,但只要身体没有大碍,收获还是不小的。世上能有几个读书人,有他这样的造化?”
夸完金嘉树的进步后,他也提出了几点不足之处:“文采还是略有不足。虽说他如今已有了进益,但文章还是偏向质朴。若是遇上喜好平实文风的考官还罢了,万一考官更喜华丽文章,他这样的质朴文笔定要吃亏的。趁着如今时间还早,我得赶紧叫他学一学别的文风,也省得在考场中吃亏。”
海棠有些不解:“虽说考生因应考官的喜好,改换文风,更能讨考官欢心,增加中举的机率,可金大哥本身的文风就偏向质朴,若是变化太大,会不会反而容易出差错?他的根基薄弱,若要用华丽辞藻,堆砌典故,如何能与那些从小就跟着名家学习的世家子弟相比?就怕时间太短,他学得不好,到时候弄成个四不象……”
陆栢年摆摆手:“放心,我还不懂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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