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诉,大行皇帝明明有遗旨说要新君厚待孙家的,如今大行皇帝尸骨未寒,梓宫都还未葬入皇陵呢,新君就公然违背皇父旨意,实在不忠不孝之徒,如何有资格安坐九五至尊之位?!
孙永平穿戴着全套官服,手里抓着一封不知内容的圣旨,便要闯出家门,朝外走去。他根本不管官兵喝斥,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根本不相信真有人敢因为他要突围便痛下杀手。他妻子害怕地站在门内,唤他回来:“相公,老爷唤你去见他呢!你快回来!”孙永平却不理会:“你让父亲在家安坐,待我去痛骂了那乳臭未干的小崽子,再回来听他老人家的训示!”
康文恕匆匆赶到,厉声喝斥孙永平:“大胆狂徒!你这是要造反么?!一次宫变不成,还想再行恶事?!”
孙永平冷哼一声,嗤笑道:“休拿大话来吓唬我!你爷爷我是吓大的!什么宫变?我不知道!你们休想往我们孙家头上泼脏水。纪王是你们皇家人,他不服区区宫人生的小崽子坐上皇位,想要造反,与我们外臣有何相干?!就算他的嗣子娶了我的闺女,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万万没有因为女儿的公爹造反,就怪罪到亲家身上的道理!我父亲是大行皇帝生前的重臣,一生为朝廷立过多少汗马功劳?!大行皇帝都叫儿子善待我们家,凭什么那小崽子连登基大典都还未办呢,就要拿着几句瞎编的证词来栽赃陷害?!他不孝无德,怎么配坐龙椅?!还不如早日退位让贤算了!”
他话音刚落,一支长箭咻的一声从官兵队列后方射出,擦过他的额角钉在了孙家大门内的影壁上,深入壁墙内三分,箭尾犹自晃动着。
一缕发丝从孙永平额角处落下,但他连皮都没破,更别说是流血了。然而即使如此,孙永平的脸色还是变了。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抬手摸向自己的额角,又低头看了看轻轻落在地上的那缕发丝,面色越发难看。
他抬头看向康文恕:“你……你大胆!”
康文恕看向那支箭,没有吭声。他身边的亲兵驳了回去:“与我们将军什么相干?又不是我们射的箭。况且你出口不逊,欺君罔上,这点小小惩戒又算得了什么?你连皮都没破,该不会就要大哭大闹了吧?你也配穿这身武将官服?别笑得人的大牙了!”
孙永平被那亲兵的话气得半死。
康文恕却平静地看向了他:“今日发生的一切,本将军会如实禀报皇上与太皇太后的。孙大人还是回去吧,否则,下一箭可就未必能射得这么准了。”
下一箭未必能射得这么准,那是不是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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