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什么味道,都淡忘了呢。
曹耕云看向谢文载:“我呀,原本还想过去瞧一瞧的,只是家里儿孙们都劝我别去,说那一带已成了废墟,无家可归的乞丐都不会往那边走,只有野猫野狗会在园子里逗留。我听着都觉得凄然,就没忍心去。”
陆栢年不吭声。这些日子他为着打听家里的事,与旧友们联络,真的顾不上别的。吴家旧地对他来说,其实没那么重要,反正吴家人就只剩下两个孩子了,又不可能住进那片废墟里去。
谢文载叹道:“不瞒你们说,我进京后曾经四处闲逛过几日,不但去见了几位旧友,也去寻访过故地。吴府废墟……我是亲自过去看过的。”
当年吴家大火主要烧毁的是吴府的主建筑群,基本上就是吴文安公一家人所住的区域,仆从们的住所、依附吴家的亲友门生的住所,还有花园一带,其实都只是受到波及,但不曾被烧毁。然而大火之后,孙家派人对吴家周边地区进行了清扫,别说是依附吴家的亲友门生与吴家的仆从了,就连早已离开吴家的放良旧仆都没逃过去。那一片宅院早已空了,连着花园都被荒废,房屋破损,杂草丛生。
谢文载亲眼见到有野猫从废宅里跑出来,也听到废墟里有些可疑的声音,也不敢靠近。他不确定里头是否无人,反正,吴家遗孤即使有心要回到故居,不经过重新翻修,也没法住人。
三位老人想象着那个场景,都不约而同地叹起气来。
陆栢年低声道:“那一带的街道,只怕也冷清得很。嘉树从京城回长安时,不是曾经跟我们说过,他曾回到父母过去租住的地方看,只见到街上无人,一片冷清,附近的人家能搬的都搬走了,即使不能搬走,出入也很小心,从不敢大声说话,夜里更是天一黑就整条街都空了,还有人传闻说吴家旧居有鬼出没。”
当然,那所谓的鬼,恐怕是野猫野狗在捣鬼,也有可能是无家可归的流民,见这片废宅尚有屋瓦墙壁可遮风挡雨,便跑来“借住”。
曹耕云问:“老谢,你时常往陶南山那儿去,可听说吴家兄妹在何处?我们离开长安前,他们就已经先一步出发进京了,只说会隐藏行踪,直到大行皇帝有旨意下来,才会公开露面。如今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吧?也不知道在何处?是否回过故居?”
谢文载打听过这件事:“他们上个月就到京城了,比我们还早两天,只是一直住在承恩侯府里,不曾对外声张。陶南山说,大行皇帝生前不肯见他们,但留下了遗旨,给他们赐婚,还把吴家旧居以及产业尽数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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