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颜面继续立足于世?!再者,陶南山能有今日不容易,我也不想给他添乱。金嘉树更是身世堪怜,他叫我一日老师,我便想护他一日,不愿意让他烦心。如此,我索性暂时搬离海家,在外头赁一处宅子住着。陆家人若真要找上门,见我孤单一人,只是个无依无靠的老头子,也就不指望我能做什么了。等到宫里对他家的处置命令下来了,无论谁都无法改变的时候,你们若不嫌弃我烦人,我再搬回来便是。”
海、谢、曹三人闻言,知道他已拿定了主意,也不好再多劝了。反正他早晚还会再回来,如今便只当他是出门访友去好了。
海西崖道:“宅子的事,不用你操心,明儿我就打发人帮你打听去,索性就在附近凭一个小院,再派两个人给你使唤。就算陆家人找上门来为难你,我们家离得近,也能及时闻讯赶过去帮忙。这原是邻里的情份,又是多年的交情,你不要再拒绝我。”
曹耕云则道:“你一个人住着也无趣,索性我也搬过去陪你一块儿住好了。我在家里也不自在,孩子们为我花了许多银子,闹得家里孙子孙女的婚事都没钱筹备了。我怕我继续住下云,他们很快就精穷了,还要在外头欠债。我说要来陪你,也是个搬出来的由头。”
陆栢年忙道:“这又何必?你与我不同,比我有福气得多。你的儿孙们都孝顺,也愿意为你花钱。”
曹耕云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哪儿呀?儿女都与我分开三十多年了,孙子孙女们更是头一回见我,能对我有多少孝心?不过是想让我帮着筹谋前程罢了。我看他们学问还行,品行为人也不算次,只是平庸些,出不了大错,便给几位老友写信了,大概很快就会有回音。到时候他们有了前程,哪里还顾得上我?”
陆栢年道:“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你既然为他们安排好了前程,他们就该对你一直孝顺下去,让你安享晚年,万万没有过桥抽板的道理。”
曹耕云笑笑:“我替他们求得的前程,几乎都不在京中。他们若想要更进一步,就不能拒绝这些安排,只能离开。可我离京多年,刚刚才回来,正想好生品味一番故乡的风土人情,做甚要随他们离开,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过日子?还不如留下来陪你们这帮好友呢!”
陆栢年听了,只好不再多言。不过想到日后自己并不是真的独居,还有老友相伴,他的心情又好了许多,觉得好象回到了长安时的生活一般,日子似乎也不难熬了。
谢文载便道:“此事我会跟陶南山跟进下去。倘若陆家当真罪有应得,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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