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眼下大多已经开花了,但成熟还差得远呢。海棠是两三年前得到这几种种籽的,前年、去年各种了一回,做好了从播种到收获的观察笔记,留了种,今年本来还能再做一年,凑足三年的笔记就能报上自家祖父,看是不是能再挣一回推广新粮的功劳。如今来不及了,但事情也不能中途而废。
她把笔记交给了祖父,又领着他老人家去看那两个花槽中的马铃薯生长情况,道:“虽然今年种的这几株还未到收获的时候,但前两年的记录都是齐全的,今年想来也是差不多的结果。这东西好种,适合长安的气候,哪怕是土壤贫瘠些,也能生长得挺好,种出来的茎块能吃,而且产量很高。我就种这么几株,前两年收获不少呢。如果放到山野间种不了粮食的贫地里种,哪怕只有一亩半亩的,一年下来,也能有不少收获了。遇到灾年,这便是能救命的粮食。”
海西崖仔细观察了那几株马铃薯,又拨开土壤观察它们的根茎,再回头看孙女做的笔记,问她:“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叫什么?几月能收获?”
海棠回答:“我是偶然在过路商队那儿买的,听说南洋那边有种植,最初原产地是哪里,就无考了。商队的人管它叫马铃薯,南边也有人管它叫土豆的。咱们西北也有人种这个,不过好象是拿来赏花的,管它叫洋芋。随便别人怎么叫吧,我挖它的根茎出来时,见是圆滚滚的一大串,土黄土黄的,倒觉得叫土豆也挺贴切的。这东西八月里就能收获了,我是怕今年赶不上,才想着提前跟您说的。”
海西崖无所谓新物种叫什么名,听说本地就有人种,只是没发现它能做粮食,便忍不住感叹:“好孩子,你可真是爷爷的福星!若没有你爱收集各种奇花异植的习惯,爷爷断不会有今日的风光!”
海棠笑嘻嘻地道:“我就是随便种种,消遣着玩儿的。能帮上爷爷的忙,我自己也能沾光不是?”
海西崖慈爱地摸了摸孙女的脑袋,想了想:“我记得去年和前年天气转冷之后,家里有过几道新菜,有切丝的,有切块的,吃着松软绵密,我与你阿奶都觉得挺喜欢的。可阿崔两口子都说,这菜在外头市集里买不到,是你在家里种出来的。想必就是这个……这个土豆了吧?”
海棠点头:“它能做粮食,也能当菜吃,就是保鲜期短,不能长期储存,时间长了会长芽,就吃不得了。我还寻思着,它口感还挺粉的,不知是不是弄成粉状,象粮食一样做成面条、饼子之类的,更方便存放?若不是今年来不及,我本是打算秋后试验一下的。”她看向祖父,“您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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