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倒霉的。以顾将军一向行事的效率,江家出事的日子估计不远了。他们作恶多端,原该得此报应,可那位大伯娘如今在江家,可别被连累了才好!”
马氏吃了一惊,立刻想了起来:“没错,他家要找死,就只管去死,可侄媳妇改嫁到他家,一日不和离,便一日还是江家妇。江家出事,她是要被连累的!万一江家罪名重,害得她被贬为奴,或是流放,或是杀头,那岂不是冤枉死了?!顾将军不会这么判案吧?侄媳妇也是被江家逼得走投无路,才嫁过去的,是苦主,不能算是犯人的女眷呀!”
胡氏道:“顾将军又不知道内情,哪里晓得大嫂子冤枉?大嫂子嫁进江家好些年了,虽不曾生下一儿半女,但江大少前头原配留下的那个儿子,一直是她带在身边抚养的。江家不许她插手中馈,但她也管着自个儿院子里的事,在外人看来便是真正的大少奶奶。她又不能到处宣扬自个儿的委屈,只怕她就算在官府喊冤,旁人也不会信的。”
海棠便道:“既如此,阿奶就赶紧给哥哥回信吧,不管他要做什么,是不是要去求麻嬷嬷帮忙,动作都得快。咱们得赶在江家倒霉之前,把伯娘和宝珠姐姐救出来,让她们与江家划清界限。否则江家一倒霉,她们想再脱身就难了!”
马氏不敢轻忽,匆匆吃完饭,等不及歇息,便让儿媳与孙女取来笔墨纸砚。她来口述,胡氏从旁增减,海棠执笔,合力写好了一封回信。
马氏又叹道:“可惜老爷不在家,额也不知道宝顺给他的信都写了些啥。这会子回信,只怕不够周全,回头等老爷回来,还得再写一封。”
胡氏便道:“相公说,他如今在霍家商队付了定金,商队答应接下来这半年里,每个月都给我们家捎一回信,是来回各一次,若期间有需要传递急信,那就要另算价钱。但这价钱也不贵,比从外头再找人省事些。霍家商队每个月都有专门的信使往来京城与长安,走得也快,不耽误事儿,比别家更稳当。娘只管写信,待爹回来,下个月还能再往京中送信呢!”
马氏忙问:“霍家商队?可是‘霍盛昌’霍家?额们家与他家商队常打交道的,从瓜州时开始,便是熟人了。当时额们老爷手里的香料,每年几乎都叫他家包了一多半去。”
胡氏点头:“就是他家。这些年他家接了肃州与甘州两地的葡萄酒生意,也时常从长安玻璃作坊贩了货,卖往京城与江南,生意越做越大,在城隍庙一带还开了一家大铺面,前铺后居,常年有人在此驻守。宝顺说,他家自个儿就时常有人在京城与长安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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