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棺木带走,我也不必操心什么同族长辈的身后祭祀之事。我再给她几两银子,说些好话,她回到遵化州老家后,就能替我照看祖坟了。我也不知道自己需要等多少年,才有回乡扫墓的时候。虽然我对家乡没留下什么好记忆,但祖宗坟寝总不能置之不理。与其雇人代劳,还不如让大姑出面。她好歹是金家骨肉,总比外人用心些。”
听起来合情合理的。
麻尚仪却仍旧只是微笑:“许娘娘心里一直很感激金家老人当年的恩义。哪怕她父母双双去世,家道中落,金家也始终不曾退婚背诺,还接济过她银子,协助她办过父母后事。许娘娘对金家二房十分厌恶,可若是金家二房的人愿意照看金家老人的坟地,她也会愿意对此人网开一面的。
“只是金家二房自打二老太爷去世后,由金二老太太当了家,便对先人坟寝轻慢起来,每年上坟都只祭二房的先人,对长房的先人连表面功夫都不肯做。金举人想多买些香烛纸钱烧给父母,金柳氏都会怂恿妹妹反对,以至于金家长房这十来年里祭祖的排场都大不如前。许娘娘听说消息后,对金家二房是越发恼怒了。”
因为这份恼怒,若许贤妃知道金嘉树安排金大姑去照看金家长房先人的坟寝,而金大姑也老老实实办好了这份差事,没有犯她老娘的毛病,那许贤妃是一定不会介意留下金大姑这条命的。
金嘉树看似只是随口与金大姑做了个交易,实际上,又何尝不是为她找到了保命之道呢?
金大姑自己可能不清楚这一点,但只要她回老家后安份守己,老实照看好金家祖坟,不曾向外多嘴多舌说些不该说的话,宫里派去遵化州老家的人,也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麻尚仪看向金嘉树,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哥儿为了保住这位姑母的性命,还真是用了心了。”
金嘉树抿了抿唇:“我已经试探过不止一回了。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认为我娘一定是死在了出宫后回家的路上。因为当时孙家在城里到处抓人,有吴家旧婢外嫁进良民小户后,被孙家人强行带走、下落不明的实例。当时遇害的人不少,恐怕连孙家都说不清楚他们当时杀了多少人。大姑深信我娘就是其中之一,只要不让她见到我娘,她根本不会起疑心。况且……十多年过去了,我娘早已变了模样,说是亲姐妹,长相有几分肖似也是正常的。只要知情人不提,大姑就算有幸面见贵人,又怎敢质疑贵人的身份?”
再说了,在金鑫与金柳氏夫妻双双在郧阳丧命之后,知道他们夫妻当年让柳黛娘顶替了许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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