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八点就坐在院子里吹风了,那身子骨,不着凉才怪。”
听着孙叔的话,叶眠心脏一沉,“我先进去看看他,孙叔,回头需要医生的话,我叫你啊。”
他下半身瘫痪,全身血液循环不畅,很容易因为头疼发热的小病,引起其他并发症。
跟孙叔交待完,叶眠快步到了他的房门口,转动门把手,推门而入。
“出去。”黑漆漆的没开灯的房间内,男人冷声道。
一股烟草味扑鼻,借着外面的光亮,隐约可见他倚靠着床头坐着,指间亮着一点猩红,即使看不清他的模样,也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阴郁气息。
叶眠抑制住心疼,“啪嗒”一声,按下墙壁上的开关。
复古吊灯点亮一室阴暗。
乔湛北不悦地拧眉,他朝来人看去,正要发脾气,见是叶眠,他怔住。
叶眠一言不发,走到床边,强势摘了他嘴角的香烟,从他手里抢过烟灰缸,摁灭,烟蒂被她用力一扔,落进垃圾桶。
她抬手罩上他的额头,烫手的温度。
大脑昏沉,身上一阵一阵地发冷,感受到她掌心的清凉感,鼻息间弥漫着她身上抚慰人心的气息,乔湛北喉咙一紧。
“把手臂抬起来。”叶眠拿着温度计走到床边,看着床上愣着不动的男人,沉声道。
乔湛北听话地抬起胳膊。
叶眠弯着腰,手探进他的毛衣、衬衫下摆,钻进他腋窝里,将温度计塞了进去。
“手臂夹紧了。”她又道。
他听话地夹紧。
他的双唇,干燥泛白起皮,完美的半边脸上,脸颊泛起潮红,看起来烧得很严重,几分钟后,她取出温度计。
果然,40度。
吓人的温度。
当妈后,叶眠对高烧很敏感,每次两个孩子高热,她都紧张,担心烧出脑膜炎什么的。
现在,他的身体抵抗力还不如两个孩子。
她赶紧给他贴上退热贴,出去让孙叔叫医生过来,给他打退烧针。大院里就有军医诊所,医生很快赶来,给他打了针,开了退热的药。
医生走后,叶眠坐在床头,喂他吃了药。
她刚放下水杯,要起身,乔湛北从她身后抱住她,男人的下巴抵在她一侧的肩膀上,铁臂牢牢地圈着她的腰。
这熟悉的久违的依恋她的姿势,教叶眠鼻尖一酸。
“媳妇,我冷。”乔湛北低声道,说话时,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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