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克里德的声音强硬但却有着淡淡的懊恼,“假如知道你们会来我不会同意血嚎狼主的提议,也不会让刚刚回来还未休整完毕的第十三团跟着他们上去。但当时……”他停顿了一下,“但当时我别无选择,我们必须竭尽全力。”
“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忽略他们。”有人小声这么说,“反正他们上去就是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不去救援不会有任何影响,他们想必也愿意为了神皇与帝国尽忠。”
奥文阴沉地转动头颅,就像一头准备狩猎的芬里斯狼一样扫视着人群,试图从里面找出那个说这种话的胆小鬼,但他所看到的凡人们大多数都带伤、疲惫但依旧决意抗争到底——但同时对他们来说见证自己世界的人民为帝国尽忠、并步入死亡是一种家常便饭,甚至不需要额外的提醒或是解释,这些卡迪亚人的脸上对刚刚那人的话语并没有任何不赞同之色,相反地,他们似乎都认为此等牺牲在战争中司空见惯。
这比接受过手术与定期洗脑和催眠强化的星际战士们更加可怕,老狼忽然意识到,因为这意味着,此乃这些凡人一代又一代流传下来的传统、文化乃至集体认知,或许整个卡迪亚非但是一座战争要塞,同时也是一座巨大的忠嗣学院,为帝国源源不断地输送着忠于神皇与战争本身的士兵。基里曼也注意到了这点,他的脸色更加阴沉,但却早已恢复了宝贵的冷静,“我会把这个变量加入并重新进行战略运算……”
“那又需要多久?现在这里几乎没有灵能者与星语者,而且亚空间干扰非常严重,许多灵敏的先进通讯设备都失灵了!我们传递讯息需要的时间会大大增加,实在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不会太久的!”琥珀色的眼睛带着被压抑的狂暴怒火转向说话人的方向,随后又看向身边的药剂师,“再给我来一针‘那个’!我知道以你的习惯绝对不会只做一份的量!”
“……我很……”张口就要习惯性地开始对自己的这位年轻的小叔叔(不算基里曼沉睡的时间,洪索的实际服役年龄比基里曼要长很多)揶揄两句的药剂师及时刹住了自己的嘴,“……很欣慰于你对药剂的效果表示满意,但它还未经太多验证,我不能……”
他们正面对面,因此洪索用眼神暗示着第十三原体,即使他很乐意收集实验数据,但也不是现在,这种药剂只是他从基因之父的“觉醒”中获得灵感的诸多表现之一,而每一个灵感又都来自基因之父与无名虚空共振的意外馈赠,就连洪索旁敲侧击的时候,灵能者顾问对这一现象的产生原理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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