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令钢铁勇士们更为侧目的还有一个人,一个凡人,甚至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萨莫宽。
这个被索尔塔恩从他遇到的第一個奴隶营中解放出来的男孩从那时候起便跟随在唤石者——如今战帮之中对他的尊讳是“大地统御者”的索尔塔恩身边,据说是因为他们的父亲,现在已经离开梅德伦加德的钢铁之主从冥冥之中给予了索尔塔恩·沃·布隆以某种启示,让他留下了这个来自塞卢斯忠嗣学院的男孩的性命。
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就连萨莫宽本人都不知道。
实际上,萨莫宽直到现在都还会偶尔做噩梦——那是他在那场对他们学院的袭击中最终遭遇的景象:他逃跑了,在朝外面逃去的时候一头撞上了一名钢铁勇士的动力甲,接着被像个玩具一样抛到墙边,同其他二十多个同学一起瑟瑟发抖地看着袭击者将年龄更大的学员们的身体弃如敝履地丢出学院高大的城墙外——还有他亲眼看到的克霍恩政委胸口染血的天鹰徽章与被炸开的惨白骨头——
“萨莫宽。”
有人轻轻地摇晃着他。
“萨莫宽!”
这一次他听清楚了,男孩一个激灵从自己的小小临时床铺上跳起来,用在学院中学到的最快速度抹了把脸并立正在床边,“是的!长官!”
“你汗水的气味尝起来很害怕。又做恶梦了吗?”
又来了。
虽然现在他已经和传说中的帝皇天使(应该可能多少有点打了折扣的但萨莫宽说到底也只在忠嗣学院就读了三周)们一道生活和战斗了数周,但他还是不太习惯于这些超凡人类有时候表现出的对凡人的特殊态度。
不管是安维克那傻大个那样虽然傲慢地认为自己优于凡人但有时候又傻呵呵地乐于帮助他们,或者像眼前的这名战士一样,对于凡人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怜悯,萨莫宽不喜欢这个,这让他觉得自己像是某种低了一头的生物,但他们都是人类,不是吗?即使是萨莫宽这样的因为父亲死于卡迪亚附近的战争而被母亲送来学院的部落孩子,他认为自己也是有微乎其微的可能成长为这样的超凡之人的,既然如此,那互相之间就不应该有太多的区别对待。
很显然,忠嗣学院对萨莫宽这位烈士遗子的规训才开始仅有数周便遭到了突袭,政委们还没来得及让这个孩子彻底忘记他的家乡与他的童年。
菲尔哈默用他的灰眼睛注视着下方同样盯着他看的风暴灰色眼睛。
他内心的直觉再一次隐隐变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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