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前的每一件事、子嗣们不断地死去只为了让他多活一秒钟。
福格瑞姆送进他血液中的毒液在那一霎那凝固的永恒中燃烧着他最后的生命力。
我为什么还没有死?
我……
——等下——这段陡然插进来的诡异记忆是什么——
——那是谁——
——我?——
——我怎么会——
——这是对帝国真理的背叛——
——我绝不会……我绝不屈服……!我……——
色彩、声音与触感都收拢回了躯壳。
—————
一瞬间,食物与美酒的香气、人们在地板上轻轻走动的脚步、聊天交谈的嘈杂与一个让他片刻之前还在与之生死相博的声音鲜活而突兀地冲进他的所有感官之中。
“你怎么了?基里曼,不爱喝的话就说一声,不要让我的手一直举着啊。”
腓尼基凤凰悦耳的声线一如既往的美妙动人,但却又与基里曼最后记忆中的那个疯狂亵渎的生物发出的毫无节制的声音截然相反——不耐烦,但依旧保持着恰当的克制,尽管虚情假意但完全恪尽本分,看穿一切却又依旧充满关心。
这让极限战士原体原本要发起猛烈攻击的动作在一瞬间犹豫了一下,变成了一个僵硬怪异的姿势。
罗伯特·基里曼发现自己手无寸铁,脚下踩着舒适的凉鞋,穿着一身礼服式的蓝白绣金托加,站在一间他似乎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厅里,这里不止他一個——不止他们两个。
“好吧,好吧,你不喝的话我就把它收回了。”对面的人几乎同他一样高大——可能还要更加高挑但纤长一些,紫色的眼睛不高兴地眨了眨,银白的头发柔顺发亮,被编结成发辫与发髻挽在脑后,只从侧面自然地垂下几缕,月银、精金与黑钻石被手工打造成高耸的角冠发梳插在上面。
基里曼突然意识到那柄极为精致、风格却硬朗得与裹在丝绸与羊毛中的福格瑞姆格格不入的珠宝发梳,打造它的手艺与氛围——
一只巨大的机械胳膊从一旁伸过来,拿走了福格瑞姆拿在手里端给他的那杯白金色的酒,他的眼角似乎看到了一抹金属反光的影子。
什么?
“或许你们不该先给他喝酒的,喝酒之前应该吃一些东西垫垫肚子。”一个似乎有些熟悉的声音从他身侧下方响起,基里曼略微僵硬地侧过头,调低视线——
银色披风与卡西利亚斯长袍,圣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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