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塔洛斯站在那里,与诸位连长一起,在无数不绝于耳、被精心维护的活人面孔地板的哀嚎中,看到代表枯竭与放弃的不祥霜雪将变得更加瘦削的原体双鬓染成了白色。
“我的子嗣们,吾儿,”他坐在用无数无辜者的白骨糅嵌制成的宝座上,被用男女老少的尸体或者活尸浇筑的城堡包围,王座室外的长廊中依旧有着生命的地板上的一张张被缝合起来的人脸朝着天花板发出永不止息的哀嚎哭泣。
“假如我离开了,你们要怎么办呢?最后?不见天日的杀手会变成躲避日光的蟑螂吗?被光照过来就一哄而散,只为了生存而进食,食腐为生,纵然爪牙锋利,依然令人恐惧,但这没有任何意义。”
这让一股寒意流过王座室内几乎所有人的脊椎与神经结。
夜之王子低语着,抱住自己的头,他纤长利爪般的手指将长发随意地结成脑后的发圈,好让他的面容能从中显露出来。
原体正在起身。
随着原体如一座黑色的、瘦骨嶙峋的高塔一般在王座室缓缓升起,那些哀嚎开始转变为真正恐惧的尖叫。
“要为我着甲,她要来了,我命定的死。赛维塔。”他发出嘶嘶的轻柔吐息,“到我这里来。我希望你观看。”
有一位连长的声音打破了房间中无形凝固的恐惧,“吾主,赛维塔已经死了。”
“什么?”
双鬓雪白的夜之主朝着军官们侧过身,他的眼中黯淡无光,乌黑的瞳孔发散到极大,只有夜色,如漆黑的海洋。
“首席连长塞维塔里昂早已离世,我的殿下。”
午夜领主的基因原体在昏暗无光的王座间内愤怒地咆哮起来,露出他磨成鲨鱼牙齿般的尖牙,似乎是在质问他的其余忠实的子嗣,他的群鸦王子,他的首席连长是胆敢于何时、何地、如何先于他死去的。
随后应当还有更多的问答与往昔的战役,但是那些对他来说并不算遥远却又在一万年的银河中闪现的回忆开始从他的视网膜边缘分裂,像是从大陆架的冰盖上裂下的冰山那样,掉落,飘零,逐渐消融。
就像第八军团在随波逐流的征战与屠杀中逐渐失去的每一位领导者与每一位能够信赖的兄弟。
最终他们都听从原体的命令,每一个在场的午夜领主都知道他们的父亲将殒命于何时,知道他们的父亲将殒命于何地。
他们遵循着基因之父的意愿,为他日渐的衰弱与最终的死亡建造了最后的黑色宫殿。
他们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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