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几盘送了上来。但就是无烛。
沉沉夜色,崇轩在一张椅上坐了,笑道:“众位长老,请了。”
巨石上传出一阵淅淅碎碎的声音,天罗教最神秘、权力也最大的五位长老,从石上走了下来,坐在崇轩的对面。
崇轩拍了拍手,就听一个妩媚的声音笑道:“酒来了!”
顿时一阵甜香沁来,一人袅袅婷婷地走了上来,怀抱了个大大的酒坛。她才走上,便是一阵轻笑:“这是绍兴二十年陈的女儿红,奴家特地准备了来祝贺教主的,几位长老尝尝,这酒闻起来香醇,后劲可足得很,几位可别喝醉了。”说着,又是一阵娇笑,转身在石桌上点了一根红蜡。她声音妩媚,仿佛是对着二三友熟之人嚅嚅絮语,竟然半点恭敬之意都没有。但众长老仿佛司空见惯了,默然坐着,也不说话。
红烛临风跃动,照亮了四周夜色。
闪烁的微光之,崇轩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他脸上本无血色,但眸却似有无尽的华彩透出,层层叠叠,流转不定。幽漠的彩光宛转映照,在他清逸出尘的脸上投下氤氲暗彩,却又带上了一丝诡异的邪气。
然而,更为诡异的却是彩光来源之处。
他的瞳孔澄澈如浅湾,却又比大海还要深沉。而且,并不止一个。
双瞳重华,如远古圣君瞬,本是圣人之质。然而他整个人正如这双生彩瞳一般,一面沉着、冷静、决断,远比萧长野更适合作这君临天下之主;而另一面,却隐于这无尽夜色之后,让人永远无法看清,只是冥冥透出一种如炼狱彩莲般的妖异来。
那女笑靥如花,轻轻捧起酒坛,在人面前各浅浅地斟了一杯。然后捧起崇轩面前的那杯,笑着送到了他嘴边:“教主且满饮了这一杯,我讲个很好听的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崇轩目光一动,微笑道:“好。不过你的故事若不好听,我可是要罚的。”
那女甜笑道:“若是好听了,教主赏不赏?”
崇轩道:“赏。别人不赏,宁仙怎可不赏?”他的神色忽然就变了,仿佛一杯酒喝下去,美人软侬的几句话后,他便成了江南烟雨隈红倚翠的浊世佳公,再也没有与萧长野相对时的肃杀之气了。
宁微笑道:“那么你听好了。从前有个守财奴,辛辛苦苦赚了好多好多的金,守财奴很是高兴,天天就躺在这金上,别人连看一眼都不许。又忽然有一天,一个人将他这些金全都偷走了,然后一把火将他的房也全烧掉了,守财奴一气之下,就气了个半死。我说的这个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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