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边疆毕竟不同于长安,随时都有可能打仗。”
“此事恪儿心里清楚。”说完之后,李恪转头看向李丽质,作为第三个送别的人,他的内心还是很高兴的。
他用手掐了掐李丽质的脸,笑着说道:“在丰州那里,有很多很多的野物,若是三哥有机会,给你猎一只白狐,做皮裘。”
“白狐......”李丽质一懵,想要白狐可怜楚楚的样子,心肠顿时软了,“三哥,白狐多么可怜啊,丽质不想要皮裘,你不要杀它们好不好......”
看着李丽质泪眼蒙蒙的可爱模样,李恪笑着摇了摇头。随口就答应了下来。
他们几人叙别了很久很久,最后李渊看时候不早,起身折了一段柳枝,寄给了李恪。
李恪这次也没有像之前收藏在怀里,而是从靴子里取出一把匕首,在小亭前数步,靠近河流的沙滩旁,刨了一个小坑,将柳枝种了下来。
柳树的繁殖很是简单,往往折下一段柳枝种在土里,提供足够的水源就可以蓬勃生长。
柳通“留”,而折柳又是“折留”,很有意思的寓意。
看到此,李丽质也从柳树上折下了一段柳枝分别递给薛仁贵。
她看到薛仁贵有些楞楞的,扑哧一笑道:“这小亭就你们两人离开长安,三哥既然都有皇爷爷送柳枝了,而你却孤孤单单的,本殿下看你可怜,送你了。”
薛仁贵有些摸不着头脑,索性也不在细想,跟着李恪一起,将这段柳枝种在了灞河旁。
“不知道我薛礼下次回到长安,这段柳枝能不能成长为树,不知道是死掉了,还是......”他心道。
当折柳送别完后,太上皇指着在亭外淋着雨的医学院学生道:“这是三十三名此次抽出来愿意前往丰州的学生,希望某下次见他们之时,他们还是这么多人。”
“学生们,你们怕不怕丰州的艰苦?”他走出亭外,看着他们。
细密的雨水顺着蓑帽从编制的芦苇流到地面,虽然里面的衣裳并未淋湿,但是他们的鞋子大多已经湿透了,踩在泥泞里。
医学院的三十三名学生咽了咽口水,抬头注视着眼前的太上皇,纷纷喊道:“院长,我们不怕吃苦,怕的是......没有苦吃!”
说罢,他们有的人已经呜呜的小声哭泣了起来。
他们大多出身贫困家庭,家里几乎不可能支撑起他们读书的费用。‘负箧曳屣深山巨谷,足肤皲裂而不知’这些就是他们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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