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历朝历代都头痛的流疫怎么可能没有医书流传下来?
想到这里,他手里攥的老紧的白玉小瓷瓶猛的一松,重新递给了之前的衙役,流疫和普通的伤寒不同,它最关键的是传热性极高,纵使长安患病的流民已经隔离,可难保有人传染,青霉造价高,又少。
这青霉素对于流疫又有多大作用!
如盘卧在草地的螳螂伸出锋利足以割穿昆虫甲壳的螳臂,即使如刀锋般锐利,但面对纵横田野间高大的车辕,还是显得无比渺小。
螳臂当车而已!
“老夫...早就该预料到的,平常的医药已经对得了天花的病患没有了,汝等...准备柴薪,一把火烧了这里,也包括病患...”徐太医老迈的脸露出几分狠色,悄声拉着衙役说道。
为了更多人不再染上天花,作为太医署的太医令,徐太医他有权利下这个命令,今时不同往日,若是再犹豫,死的人将会更多。
衙役有些犹豫,但是想到自己的职责,牙一咬,淌出两条清泪,对着围观众人喊道:“围观个鸟怂,徐太医有办法治疗天花咧,自家的婆姨、汉子、娃子,都互相看一看,有没有得了天花的,得了天花的赶紧过来,乡吏村胥你们往各村看看,将患流疫的人都带过来......”
衙役到底还是属于县衙的,在众人的常识里面,属于不能惹的那群人,即使是三老也要在他们面前恭恭敬敬。
卫家村的壮汉较少,从银州刘家村逃出来的时候,为了断后送了性命,可其他村的不见得少。那些汉子拍着自家婆姨的屁股,扒开平时吝啬不让别人注视的粗壮臂膀,有些脑子浑的指着自己婆姨屁股的胎记认为那是病症,当然脑子正常的还是不少,在乡吏和村胥的指挥下,有序的排查起有没有患病的人群。
天花感染的初期病症包括高烧、疲累、头疼、心跳加速及背痛,两三天后就会有典型的天花红疹分布在脸部、手臂和腿部。
最先开始送进柳三儿家中的自然是趴在门口的王瓜,在此之后,卫家村陆陆续续送来几个病患,而在这约有五千人之数的里闾,得天花的人着实不少,几刻钟后就有五十多人聚拢在一起。
“众位乡村父老,徐太医今天就在这里逗留一天,各位家中还有病患没有?走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大家在仔细看看,性命攸关的事情!”那位衙役站在倒塌的版筑上,碎掉的黄土化作尘土弄脏了他的薄履,不过他也没在意,奋声大喊道。
村民窃窃私语,知道各村村胥上去告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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