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尤其渌州壁垒虽说是易受难攻,然而除却凤雁卒之外,近乎并无终日流窜在外探听虚实动向的兵马探哨,大多仅能凭城头处目力甚好兵卒,远远观瞧胥孟府兵马铁骑调度,又恰巧赶上这么一场风雪,万事皆困。
如眼下所见那般,城外兵马不单是铁骑,尚有披甲步卒,动辄数丈宽窄凿城龟车投石弩车数目,亦是极重,但凡遇攻城一事,渌州壁垒北端急调回援,援军未必便能赶至,到那时节一场死战之后,倘若死守保壁垒不失尚还好说,倘如是当真决口,涌向渌州平坦腹提的兵马铁骑,恐怕数日之间即可奔袭往渌州壁垒全线。
这位最是以攻伐手段超凡脱俗的病书生,蛰伏许久过后,暂缓旧疾,出手便是将雕翎指向渌州壁垒这处长蛇七寸,哪怕是如今尚未有多余动作,即可觉察出箭簇当中四溢而出的森寒杀气。
起先最是令人担忧的渌州壁垒南北过长一事,终究是留有一丝破绽,被黄覆巢一眼窥出,趁此风雪交加时,骤然发难。
「与其揣测担忧,不妨按兵不动静候,纵贯古今几人又可奇计频出,不若先行将心思平定,再想不迟。」
无需回头,军中能如此随意走动,且开口就有几分玩世不恭,相当随意的,也唯独有贺知洲一位,即使是明面上头顶着个相当不入流的职位,但在渌州壁垒一地,皆知其本事大小,更因算在洙桑道与正帐王庭牵线者,于是无人轻看。
料定温瑜此时必定心神皆系在城外如黑云似的军阵处,全然未曾理会自己,贺知洲同样是心头有数,随即自嘲一笑,自胸前甲胄内摸出一封书信来,放到温瑜眼前,使手中葫芦压稳,免得被城头狂风吹落。
「朱开封方才加急书信,算算时日,黄覆巢先动的兵马辎重,并非是渌州壁垒中段,而是先动南境,相比于中段大军压境,起码要迟了数日,难为朱开封这般年岁,大抵现如今亦是茶饭不思。」
「属下最是好奇,胥孟府何来的这般胆气,胆敢凭如此数目兵马,向四面八方出拳,而又是因何故逼近十里,而后按兵不动,明知北境由青面鬼罗刹鬼二人镇守的北境壁垒,相比之下相对薄弱,而这二人时常出城力战,却偏偏反其道而行,兴兵压往壁垒中南两地,当中是否有诈?」
可贺知洲依然等了很久,才听闻温瑜开口,将两眼从书信处挪开。
「纵是有诈,只得凭兵马试探,凤雁卒皆尽身死,而游骑虽数目尚存,眼下这般天景,怕是照旧无功而返,黄覆巢压根不曾遮
掩兵马数目,但凡仔细观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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