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再者自幼闯江湖,生来便有那等咬牙切齿的死倔心性,故而修为说不上是一日千里,也足够那五旬上下的老头刮目相看。
「老孤寡,你晓得我脾气,莫说是有明子暗子,就是那人是现如今的五境,也得同他好生斗上一斗,倘若是成了你老孤寡的传人,你这一门,怕是都要山头冒青烟。」那顶顶年轻的刘澹坐无坐相,但话语却是半点不让。
深堂外外坐着的刘澹,也只得是苦笑,神情却是低落下来。
那时节,人间唯一能唤刘郎的那位女子,方才过世三年,刘澹退身江湖,还乡守丧三载,却是无意间遇上这位比自己还不讲理的老头,一番过招,遭过好一阵毒打,反而是偏偏赖上了这位举止打扮都很是古怪的老汉,偏是要踏入修行,才在浑浑噩噩,醉生梦死其中找寻出一线天光。
现如今四境的刘澹坐到深堂外,每逢抬头望向当初尚且年少的自个儿,都能从其眉宇之间,望见甚是浓重的衰败气。
毕竟怕是连自家那位便宜师父,都猜不出自己为何打算涉足修行一途,大抵就应当是那姑娘辞世过后,拾掇不起心头荒凉阴霾,闲来无事,才是将浑身不如意,尽数放到修行道上,得有今日四境,可如是多年来,刘澹
不曾有半点欢欣。
「话说回来,即使是你小子成天叫老孤寡,为师也是相当中意你二人一明一暗两位传人,倒是有心网开一面,使你两人相见,说破天去,也不过是历代前贤定下的规矩,破了便破了,当真到阴曹地府怪罪下来,为师帮你小子顶着?」
相当年少的刘澹摆摆手,「谁稀罕你这兵关道,只觉得出招还算爽利,倘若爷当真能修到四境五境,天下何处都也去得,谁人也不敢惹,那又有甚用,不过是闲来无事,才来你这学到些本事,压根算不上觉得你老头有多高明。」
深堂之外盘膝坐定的刘澹仅是笑笑,未曾在意自身年少时节胡言乱语,而是将神念,尽数放于四周。
凭刘澹所见,无论是那位琵琶客,还是兼修阵法,赤龙傍身的云仲,手段神通之多变,都不见得逊色于自身,然而这方突兀显现出的景象,近乎能以假乱真,当真分辨不得真假,即使是刘澹递出天玑石镇住自身五感,也照旧不曾察觉出什么异状来,只觉得眼前深堂,与深堂其中两人,如一方画卷尽展,全然分辨不能。
兵关道曾有窥阵的手段,意在观其阵眼,明其阵纹,方才可凭手段破阵,但凭刘澹十二枚天玑石尽出,照旧是不曾能有一分一毫窥见其阵眼的迹象,因此并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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