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今日。
但酒席散去,搀扶罢程镜冬回舍歇息过后,阎寺关仍旧是能瞧见先前那位老主簿未曾离去,遂迎上前来替老者添上碗茶汤,继续恭敬询问方才未曾说尽之事,先是推云手过招,而后忙碌之下,似乎酒意已是消除大半,阎寺关也终能得来半刻闲暇,将心思放平。
「后生先莫要听老朽去说三道四,不妨先是自报家门,瞧方才这云手,旁人还以为是因你身形雄厚力道不亏,唯独瞒不得老朽,大多武把式皆是力从地起,可同样乃是力从地起,这等劲力如何运起,却最是学问,就冲这等干脆利落,出手撤手皆是杀局的章法手段,如今无论颐章江湖,西路三国江湖,都难以走出你这般人来。」
「老人家说笑,江湖里游走于刀芒之上,终日凭生死讨得生路的行当可是不少,单单是运镖护卫一门营生,里头就是有无数刀马娴熟,拳脚功夫过人的大才,如何断言在下的来头。」阎寺关并不以为意,老者既是年少时曾做过主簿官职,自当是有几分学识,但在江湖人此事当中,未免有过深见解,于是随口搪塞,却是被矍铄老者瞪过两眼,淡然笑道,「口风甚严倒是好事,不过既想要骗过年长者,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功成,凭你赠与镜冬两人的物件,就晓得并非
属是颐章物,反倒像是从齐陵远道而来,再者说来,江湖中人有几位能将身板坐得如此笔直,大多是闲散懒汉,有如此这么一身带杀气的身手武艺,从齐陵而来,面皮倒不是单单风吹日晒,而是常年在山沉阴一隅,湿瘴气甚重,好在是所习内家拳能强提阳气,拳背处有大小错落伤痕,如何看来,都是自齐陵画檐山外边军而来。」
「老朽所猜可对?」老者笑眯眯两眼,此时落在阎寺关眼中,一如蛇蝎,双拳紧缩一瞬,可随即松开。
「终究是见多识广,隐瞒不得老人家。」汉子摇头,双手平稳替老者添上一碗茶汤,「自齐陵以来经无数地界,刻意将平日里举动改头换面,佯装成是位疲态拖沓的江湖人,却不想今日多饮几杯,就是显出破绽,遭老人家瞧出来头,果真是道行不济事。」
所以诧异之人,便换成是阎寺关对坐的老人,上下打量一番这位莽汉古井不波面皮,挑眉狐疑,「小杏林如何说来,可都是西郡地域,而西郡又是颐章历来固有之地,就当真不怕老朽为图后人门路,或是图些银钱,将你行踪来去报与郡守府中?到那时双拳难敌四手,莫说是寻常拳脚武夫,即使是那等修行有成,如你这般登龙门的大才,亦是极难有一线生机,要晓得五境对上倾一郡之地的兵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