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在鼎盛年月,倘如是再破一境,强过古来圣贤大能,这盟约可就又要牢固一分,未必狼烟烽火来得如此迅猛。”毒尊不轻不重看过吴霜一眼,后者很是不耐烦将双脚缩起,替毒尊腾出个稳坐的地,尚要嘀咕两句,旁的地方多得是,偏要来挤作甚,然而毒尊却只当耳畔清风,坐稳过后,重新将目光挪到吴霜那张很是散漫的脸上。
“毒尊眼线,岂能逊色于我南公山,虽然是这些年来积攒良久家底,算得上是薄有底蕴,但全然叶不能同毒尊的山门相比,明暗眼线手段,也自当不如毒尊,见识应当甚是高远才是,怎反而要来问我。”吴霜向来不晓得如何好生说话,似乎尤其是同这位毒尊,少有什么正经时节,相当散漫将双臂枕在后脑处,半闭双眼朝外头浩大雨势看去,对于毒尊问话,反倒是闪烁言辞,许久不愿给个相当认真的答复,约莫心底仍有些记恨当初毒尊曾敲打过自个儿,只是碍于近来几载,所欠下的人情债实在多得紧,因此不得不是硬起头皮,同毒尊有一搭没一搭扯闲。
“凡天下乱战,大都要是出于些许零星缘由,故而古时所言,世上无义战一话,不可言说全然是对,但往往万变不离其宗,但凡是九国战乱,皆要劳民伤财,可倘若是得胜,所得亦是丰厚得紧,不单单将其一国百姓尽数收归己用,亦是能将诸如寸土寸金土地,或是动辄千顷良田,大多都可自行收归己用,往后粮草田产,连同世家大族或是日后能得来所用的大才,亦是不可小觑的重礼。”吴霜就这么翘起脚来,同毒尊闲谈道,浑然不像是说正经言语时的仪态,可偏偏哪怕是凭毒尊那等相当老练的心性,照旧区分不得,吴霜究竟是信口胡言乱语,还是当真在同自己商议此事,可的的确确,难以辩驳。
“倘若说是诸国混战,乃是图谋疆域一事,那民力亦是举足轻重,此家富贵之人有良田千万顷,可并无人手,纵然是万顷良田又能如何,尚需人手耕种,但凡一地兴盛,则必凭兵锋二字当雄,而能供养起强盛雄壮兵马,钱粮断不可少,而技艺亦不可少,单说是先前所见的玄黄甲,如是身后没万千工匠耗尽心血,如何得以有那般军势,虽还未到战事起的时节,但定然是一支诸国之顶的骁锐,如此渐渐而起,才得以有问鼎天下之机。”
“贪念,算计,抱负,大义,重重叠叠,才是人心,可偏偏一统二字,最是能够将无数人心勾动,古往今来,似已是镌刻得深入骨里,倘若假使一国常年太平,且无甚攻伐之心,但当真到天下再度烽烟乱战时节,单单凭不愿两字,就能逃过旁人威逼?因此也莫要说什么江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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