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可言,但偏偏是人站得高了,杀人即使没什么理由,好像也奈何不得。
这般想着,云仲迈步走入那条巷子之中,并两指点到眉心,当即巷尾处就有头恶虎躲闪不及,遭云仲凭阵眼窥见身形,索性也不再遮掩,快步奔袭而来。
这恶虎皮毛尚算鲜活,但瞧来并无甚生机可言,比寻常山林虎身形粗壮不止半点,如今踩雪扬起万点银光,扑杀时倒是声势不浅,瞬息就至身前,而后遭云仲抬手震掌拍烂头颅,半点烟火气也无,如是夏夜时节飞扇扑流萤,煞是轻快。不过本来应当快意的赤龙探出身来,在那头死虎周遭盘旋一周,很是厌弃又挪回身形,趴到云仲肩头,显然无丁点兴致,于是云仲上前蹲下,仔细观瞧那头死虎尸首,发觉死虎头颅处半点血污也无,反倒当中除却两三枚挂血符纸之外,尚有数条铁索撑起浑身经络大骨,再端详端详方才虎尾轻扫时节,在巷子一侧石墙处划出条极深的沟壑,当下就是挑眉。
本就是死物,何来这般力道,而这头恶虎尚能遁去身形,奔走扑杀时很是自如,全然无甚滞涩,非但不似是心智受蛊,举动之间甚有讲究,若非是遇上如今的云仲,当真算不得好对付。
夏松江湖,能人亦不见得少,不论是先前全身而退避过一拳的神通路数,还是眼下这等生生将一头山中虎掏空血肉,使符纸与甚妙机关构造重新填起头力有千钧猛虎的本事,自出南公山以来,算是头一回亲眼得见,而这满城之中尚不知还有多少处神祠深堂里有虎豹隐匿踪迹身形,有朝一日尽出时节,即使仍能应对,大抵照旧要好生费阵工夫。不过近来还并不算全无所得,灰袍当中有枚残破布帛,上头只字片语曾提及,此城中有乞丐,冬不凭衣遮体,夏不借荫乘凉,境界通玄,必当竭力诛杀。所以云仲逐步寻去,还真是察觉到那位无论春夏都凭草席取暖的乞丐,只是瞧后者如今神志不清,行事荒唐放荡,本欲寻三两帮手,此时已然绝了多半心思。
江河无激流,水深才过双膝,如是照旧溺水,多半只是此人一心寻死,伸援手照旧无功而返。
而正思量功夫,整条巷子四周连同两侧石墙上,风吹日晒斑驳墙头,不知何时已是涌来成群走兽飞禽。
林中虎山中狼,窟中熊罴野地蟒,更有狐牛鹰犬纷纷而来,尽落于巷子周遭,高低错落身形各不相同,可皆无甚生机可言,飞雪初散高星如雨,夜色里瘆人魂魄,还未待到赤龙回转时候,一时齐动,朝立身巷子之中的云仲扑杀而来。
小室山城里有灰袍之人,城中人大抵瞧来此人面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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