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
温瑜倒也不曾解释过多,只是挑选了处最为边角的地界自顾落座,至于乔玄倒也觉得此间很是眼熟,还是乖巧坐到温瑜身旁,左顾右盼,相当好奇。
“烟花之地谈事,乍听相当不上讲究,但仔细论起来,这等人多耳杂的地界,风声最杂,却也最难挑出有用的记下,既然我等是外来之人,无需太多忧心被旁人听了去,日后徒生祸患,相反越是僻静所在,譬如那等茶楼酒楼雅舍小间,才最容易被有心之人捏住七寸,这是老讲究。”
旋即温瑜转头朝行丁看去,“近来几日,老人家想问的话,倒也是要给个答复,如今前往大元境内,说好听些乃是一腔孤勇,说难听些,就是愚勇,纵是闯过眼前重重险关,凭寥寥几人,又如何去与胥孟府争个短长,所以赶路并不急,需先行将自身的拳头练硬些再言其他,这才是最好的选法。而我近乎散尽银钱,得来最贵的一则风声,就是我赖以拖延时机的价码。”
琵琶炸响,这楼中价钱数一数二的清倌眉目生得并不见得极好,甚至周身很是有些丰腴过头,唯独这一手琵琶与鸣铃的手段极其高明,也正是琵琶响起的一瞬间,温瑜咽下口酒去,眉宇之间凌厉气起。
极少数紫銮宫之中的徒众知晓,每逢年关,总要有一架不远千万里赶来的车马,会停在紫銮宫山下,送来不少相当稀罕的物件,堪称是当世难寻的奇珍异宝,尚有一封留与紫銮宫宫主亲启的书信。
温瑜从来不是嗜赌的性情,尤其是从大元耗费许多力气,险象环生逃入南公山后,做事就向来讲究个万全,而眼下的一招,仅仅是头一招试探,就如同两人死斗之前,先行收去刀剑,死死盯住对面人脚步,如有半分错乱,必是递出至凌厉的一刀。
齐陵近来无大事,若是非要说起,京城当中曾经传出风言风语,说是如今齐陵相身子骨颇弱,怕是再无多少春秋鼎盛的年月,故而还未等家中二子迈入朝堂,便已是将章家家主的位子定下,不过并不是那位极早就成名的章庆,而是那位近些年来才有积攒下些名气的章维鹿。但紧接着这位齐陵相非但不曾卸任,反倒又受圣人赏赐,在本就不可再进半步的官位,又是添上一个文书院主职的官职,于是这等流言蜚语,自然是不攻而破,但依旧有不少皇城中人,隐隐之间猜出这则半真半假的消息,没准已然成真,只因这章维鹿近年来行事乍看之下并未有甚特别之处,仔细串将到一处,却是像临战事前先行磨刀,分明尚是白身,去过的大员府,可不在少数。
可饶是猜测出其中几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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