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也是不顾以李扶安絮叨不满,将身上所剩银钱一分为二,一半偷偷压到书生桌案角落的破碗下,一半则是趁着离去时节,放到目盲老汉老妪包裹之中,并没敢放置到瓷碗中。
云仲听罢过后也是一阵唏嘘,不过还是朝自家三师兄伸出枚指头,“虽说许多事不可改,但这银钱给得值。”
但赵梓阳却不曾觉得宽慰,反而是拄着那杆长枪坐到台阶之上,望过一眼心眼极好的小师弟,轻轻摇头。
“可要是当时我身上不曾有银钱,或是若是给了人,连京城都去不得,那又该如何讲来。心善没错,但也分个轻重,有人浑身家底唯有两枚铜钱,却是冒着饿死在外递给旁人,此为至善,有人腰缠万贯,但也只乐意给穷苦之人施舍两枚铜钱,这也是善,都是能拿出自个儿的利填旁人的苦,皆是善举,不过我给罢银钱所想的,却是并无多少欢愉,而是惦记着往后应当如何吃饭。”
“想要助人,自己的本事,当然越大越好,要么怎说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施惠四方,这句话在我看来,最是能劝师弟。”
知晓赵梓阳话中深意,云仲则是有些不好意思挠挠脑门,很是窘迫笑答,“知道知道,下次拼命出手的活计,尽量少做,起码掂量掂量高低再说。”
吴霜几日前就言说过,整天瞧着云仲身在山间,很是厌烦,与其在山间练剑行气,不如赶紧下山去,一来可历练些心智,二来总要有些紧迫滋味,才好修行越发勤快,再说回来,念头冗杂的弟子身在山间,却始终算是个隐患,倒不如下山找寻个好乘凉的地界,哪凉快去哪快活。这话如若是说与旁人的,大抵都以为是吴霜喜清净,再者催促弟子修行,连赵梓阳闻听过后都是颇有些微词,分明云仲才返山间不久,便要赶下山去,当然要同自家师父好生说道一番,却不想被自家师父使剑尾狠狠敲过几下头顶,而后使袖口扫处十几丈,这才是不敢再言此事。
赵梓阳不明所以,云仲却是清楚得紧,自家师父这番举动,多半是因自个儿那场引动火气的怪诞梦境,透露出些心思,被吴霜看穿,这才打算将自个儿逐下山去,意思也很是清楚明白,若是不放心这些人,就一一前去见见,与其这么日日惦念,倒不如眼见过后安心。
所以这两日以来云仲已是将包裹收拾妥当,且是忙里偷闲,去到周遭地界走过两趟较为凶险的近镖,积攒下些银钱,准备妥当,打算不日下山。
“小师弟要下山朝哪去?算算时日的确也该是还乡,奈何又要顾着修行,又需应对些麻烦事,虽是如今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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