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疮药价钱奇高,实在无闲暇银钱购得,而来行走江湖惯了,其实到头来也不曾落下如此重创,大多是一方自觉能耐不及,略微负创便已然撂下两句狠话,头也不回离去。说到底来,上齐江湖气,终究比不得齐陵或是颐章那般,时常有生死赌斗,反倒是近些年来,江湖愈发不似江湖,倒是犹如少年人好勇斗狠,争起寥寥名头的地界。
“这么个疗伤法子,离死更近,倒不如将这两人扔到此地自生自灭为好。”那位肩头奇宽汉子将夺来的手头刀撇到一旁,走上前来,却是不屑开口,“谁人教尔等的手段,要于负创过后使脏污布帕遮住伤处?到头来就算堪堪止住血水,三天两日不曾遇上高明郎中,伤患地界必定是溃烂多地,没准连几日功夫都撑不得,便要身死,按说也是行走江湖许多年的人物,怎的连这手段都是不知晓。”
汉子神情多半木讷,且少言寡语,即便先前收这几人群起嘲弄奚落,也不曾多出言两句,不过方才出手时节的确悍勇,如今迈步上前,登时便引得周遭江湖人怒目而视,但并无一人前来阻拦,任由汉子走入圈中,由打贴身包裹当中取出枚水囊,俯下身来,接连朝两人伤处倒上两倒。
酒气四溢,旋即便是两人惨嚎声起,而汉子却是并未在意周遭人纷纷蹙眉,乃至险些抽刀拽剑,反倒是由贴身包裹当中取来两方整洁布帕,运力扯散些许纹路,而后打个呼哨,从那两位端坐马鞍汉子处接过方瓷瓶,先撒药粉再裹布帕,而后才是缓缓起身。
“此番外出所携金疮药实在有数,倘若三五日后尚未痊愈,便自行前来同我讨要便是,身在江湖之中挣来些许银钱不易,若是再将性命搭上,没地方说理,许多事讲究些,其实并不吃亏,更不繁琐。”
果真汉子动手上过金疮药后,那两位伤势奇重者不久便停下哀嚎声响,昏昏睡去,瞧着面皮血色也是越发浓重,比起方才不知好过多少。
但汉子还是不曾离去,反倒是被江湖人中为首一位背刀男子抬手拦住,见汉子蹙眉,才拱手行礼笑道,“切勿敌视,在下乃是由上齐路南点翠门而来,微末小帮,并无甚名头,却很是好奇方才兄台手段,究竟是由打何处学来,毕竟是搭救二位兄弟性命,顺带前来道谢。”
“才入军中二三载的士卒,其实都晓得应当如何包扎伤处,眼下天景已暖,倘若是布帕不干不净,难免溃烂。”
而那位背刀男子却是摇头,“起先我点翠门当中有曾入军中的帮众,从来无人知晓这般包扎手段,瞧来相当讲究,不过若是兄台不愿提及,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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