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虽灭,剑气突来。
绵延不知其千百里,大浪覆压,而后收束为一线潮头。
四境虽高,而今从头越起,节节登高。
大概就是沧海为仙家搅动起七八百丈那么高。
而少年已是闭目,头颅无力垂落下来,似已安眠,嘴角献血连珠成线,打湿白衣,恰绣海棠。
不过少年合眼之前,却是瞧见足令心头悸动的一幕,故而嘴角浮动出丝缕笑意,心满意足地合上两眼。
还真有天地一剑这般扯淡的事。
这可比画本当中所述,更要得劲许多。
远在千万里之遥,剑王山中,颇有些热闹,倒也非是年关将近,有甚喜事,更是未曾至宗门当中比斗的时日,但山中依旧是喧闹,许多弟子皱眉不已,三两人同行,嘈嘈切切议论纷纷。
剑王庙中那位道人,多日前下山外出的时节,为一道不知从何处袭来的剑气所伤,似乎是贯入胸口,负伤奇重。
门前清扫雪尘的几人皆是瞧见,道人竟是胸口溢出不少血水,纷纷心惊,不知是何人走漏风声,于这剑王山中不消几日已然传开,虽说那位由打荒野当中杀上山门的野小子,如今接下首席亲传一位,亲手剁掉数位扫地下人脑袋,更是废去十几人丹田,仍旧不曾压下山中纷纷议论。
剑王山中弟子心绪不定,近乎已成定局。
“师兄啊,您说何人能伤咱这位师父,何况是剑气所伤,天底下统共那么几位五境,也从没听过除却咱师父之外,尚有擅使剑气的五境中人,究竟是何等来头。”一位梳起高耸发髻的弟子低声言道,旋即便受头前那位男子接连朝脑后抽了两掌,龇牙咧嘴。
“你小子傻?”那人挑起眉头责骂,“说说倒也无妨,可起码将话语声放得低微些,倘若是叫那疯子听到耳中,恐怕你我两人都难以在山上久留,收声就是。”
那年轻些的弟子捂住脑后,蹙眉不止,咧嘴开口,倒是不曾忘却降下话语声,“那依师兄所见,此人是何等来头?”
还未等那年长些的弟子出言,庙宇门大开,走出位面色苍白的道人,淡然一笑,“为师替你解惑如何,此一道剑气,越颐章西境,过十万深山,而后沿上齐边关地界而来,直直撞到为师当胸。”
道人指指自个儿胸口,乐呵呵笑道,“休养多日,为师依旧觉得胸口钝痛,有这般本事的,天底下统共不超过五指数目,更何况这剑气神意,颇为熟悉,多半就是南公山那位。”
虽然道人开口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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