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尘则是略微有些悲悯之色,老气横秋啧啧两声,“师兄那日拜山时节所挨的老拳,莫不是都一并忘却了,真要是令方丈师父切磋得顺手,恐怕师兄要吃过许多顿揍,莫不如听晚辈一言,再莫要同方丈交手,可保免受皮肉之苦。”
寺内藏书楼中,有位老僧才要端起茶汤,被溢出茶水烫了手心,连忙搁到桌案当中,却是往楼外看去,没好气冷哼两声,瞧来便是神色不善,拳节噼啪震响,于书楼当中传开。
“看架势,师兄背后又是有僧众说三道四,”不惠仍旧是面皮深陷,眼瞧周身消瘦,皮骨相依,断然也无丁点余肉,自顾颤颤巍巍举起茶盏,神情明朗揶揄道,“且九成是所言不假,这才使得师兄面色如此难堪,险些毁去不少道行。”
不空气闷,摇头叹过两口气,“平尘这小子,如今倒真是本事增长许多,这等不足挂齿的微末小事,寺中僧众尽知便可,何必要同外人言说,口风不紧这等陋习,改日定要好生管教一番。”
“师兄还能揍平尘一顿不成?”不惠老神在在,丁点也不曾有急切意味,抬眼打量打量自家师兄,淡然开口,“平尘年岁尚小,可当真受不住师兄这莽撞人的拳掌,再说师兄分明有意将平尘立为日后钟台寺住持方丈,眼见得耳聪目明佛法精深,且明事理,又怎好下得去手。”
老僧苦笑,摇头饮茶,“到底瞒不过师弟。”
钟台古刹近来封山,甭管是佛徒或是来访之客,一律并不接待,倒是使得山间原本有些惴惴难安的僧人,如今颇有些静心修行的意味,禅房佛堂当中,终日诵经禅唱声不绝,随天上飞雪一并,飘摆出极远,萦绕整座钟台古刹,佛铃阵阵,雪落风吹,确是可令人心头空旷。
不过许多僧人依旧是时常外出走动,常可由侥幸不曾遇上贼寇的过路商贾口中听来些近日变动,有人言说,曾在齐陵边关瞧见十几位衣衫齐整,且神情淡然的僧人,虽说浑身上下瞧着似是风尘尽染,而气度却是丝毫不差。更是有人曾言,关外贼寇似乎近来动向有异,眼见得似是不愿劫掠商队行人,而是行色匆匆,每日之间往返数度,似乎在寻觅什么珍奇物件,但到头来也不曾有执意送死之人,前去问询两句。故而山间虽说大多僧人心思通明淡然,却亦
山间时有日光,雪化为水,而后又是两三日严寒,将原本雪水冻得瓷实牢固,镶于屋檐周遭四角,形若百来枚倒悬竹笋,乳白透亮,接连成片挂满钟台寺上下,天光明朗时节便可见百数辉光,盈盈烁烁,最是惹人喜。
藏书楼中两人往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